李患之心知河源上谷这是让自己去给埋伏的天明帝国军报信,言说疾风枪兵之事,于是顺水推舟点了点头,朝着身后一名羽林禁卫假扮的倭桑瀛亲兵招了招手,将其唤到近前,李患之贴耳言道:“你去告诉云破军和许俦,对方有近战极强的枪兵,不要硬拼,先以弩箭为先!快去!”
那羽林禁卫反应极快,听完李患之的话语点了点头,转身便向兵营后方跑去。
梅园泽二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算计自己,还一脸傲气的环顾着四周,打算看看这当初为了阻挡自己而建的要塞有多么了不起,根本没把李患之和那羽林禁卫的动作放在眼中。
不过多时,那羽林回转,向李患之点了点头,河源上谷见这番情形,心知天国女皇已经安排妥当,于是转脸对梅园泽二笑道:“已经安排妥当,可以让你的士兵们去军营休息了!”
梅园泽二听河源上谷的话语不由一愣,有些的诧异的说道:“哦?这么快就安排好了?看来你河源君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啊!哈哈,好,来人,听河源番主的安排,你们带领士兵去休息吧!”
绳文番的将领听闻番主下令,一个个招呼士兵要跟随坂津番的人去军营休息,假扮倭桑瀛人士兵的羽林禁卫每人带领一队绳文番的士兵向军营走去,绳文番的大军一动,顿时没了任何的阵型,变得一片散乱。
李患之见状心中暗喜,她不由轻带马缰,向梅园泽二的方向靠了靠,所有人都在动,任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只有河源上谷发现了李患之的意图,他于是假意招呼梅园泽二去城主府中休息饮宴,借此分散梅园泽二的注意力。梅园泽二心中毫无防备,还在命令亲兵护卫下马准备进入城主府,完全没想到李患之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梅园泽二刚要翻身下马,李患之却是闪电般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甲,微一用力向怀中一扯,顿时将梅园泽二在马上提了提来,一把便拉过马来。
“啊!?”梅园泽二不由大惊失色,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自己瞬间腾空而去,被人像拎小鸡一样给提溜了起来,然后眼前一花,就到了一名倭桑瀛士兵的马上。
再仔细看时,那哪里是什么倭桑瀛的士兵,看那阵笠下的面貌分明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这女人正对着他冷笑,那笑容看的他心底发毛,冷汗顺着他的额角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梅园泽二手下的将领和亲兵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见李患之在马上一掌劈下,便将梅园泽二打晕了过去,而后一把将头上的阵笠摘下,高声娇喝道:“梅园泽二已被朕所擒,杀!”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四周军营后面立时响起一阵冲天的喊杀之声,天明帝国的大军潮涌一般冲杀而来,倭桑瀛人立时炸锅一般一阵大乱。
“混蛋,中计了!河源上谷这个混蛋居然帮助天国人害我们!该死!杀了他!”梅园秀虎见自己的父亲被天国女将所擒,立时双眼泛红,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想到刚才之事若是没有河源上谷的配合,天国人如何能够做的如此天衣无缝,让他们毫无察觉,立时便是怒火中烧,他不由厉声大喝,一边自己冲向李患之要救回父亲,一面下令命手下亲兵冲上前去杀了河源上谷以泄心头之恨。
他手下军兵听闻命令一个个各持兵刃朝河源上谷而去,河源上谷手中拿着一把野剑见一众绳文番的军兵向他而来,当场大惊,他赶紧大声朝李患之喊道:“女皇陛下,快救我!我可是立了大功啊!”
李患之听闻他的叫喊,差点没笑出声来,心想“你个吃里扒外通敌卖国之人,还有脸在两军阵前大声叫喊让朕来救你,朕不亲手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如今大事已成,你就自求多福吧!”
她正想着,只见对方一将身穿铠甲头戴金盔,骑跨战马手持长枪向自己冲来,正是刚才喊话的梅园秀虎,李患之精通倭桑瀛语,刚才听他讲话便知道此人在绳文番中地位极高,梅园泽二被擒,手下亲兵便奉他的命令行事,看其相貌与梅园泽二有八九分相似,定是这厮的儿子,当初在天明帝国,坊县之战李患之杀了梅园藤子,今日再遇这梅园家的子嗣,李患之暗道“今日正好给你梅园家除了根,让你为侵我天国付出代价!”
想到此处,她双腿一夹战马腹部,催动战马向梅园秀虎而去,李患之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并未携带自己的兵刃,而是在腰间悬挂了一柄倭桑瀛人的野剑,此刻她将野剑拔出,一道锋锐的剑芒刺眼夺目,朝着猛催战马而来的梅园秀虎劈头一剑砍了下去。
梅园秀虎本以为对方只不过是偷袭得手,没想过对方的武艺如此高强,出手快如闪电,自己尚未来得及举起长枪,对方已经马到近前,一剑便朝自己砍来。
他此刻再想躲避或是架挡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翻身向马下倒去,奔跑中的战马失去了主人,自己尚未察觉,依然向前狂奔不止,李患之的一剑却是正好砍在了战马的后背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