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动向。
皇后的人先动了,而且带了太医,这是最好的结果。说明皇后至少表面上要维持“公正”,这水就能搅得更浑。
丽妃那边按兵不动,是意料之中,她在观望,也在撇清。
皇帝……态度暧昧,将处置权下放,既是考验皇后,也是不想亲自下场。
一切,都大致沿着他预想的方向在发展。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从外面推开,刺眼的光线涌入,映出门口数道身影。
为首的是面白无须、气质阴柔的福安太监,他身后跟着两名提着药箱、神色紧张的太医,以及几名低眉顺眼的小太监和带刀侍卫。
福安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刷子,瞬间扫过整个房间,将这里的破败、肮脏和空气中弥漫的霉味尽收眼底,最后,落在了墙角那个蜷缩着、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气息微弱的少年皇子身上。
他看到苏喆胸前破烂衣衫上沾染的、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血渍”(实则是苏喆之前巧妙利用苔藓和少量鼻血制造的假象),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老奴皇后宫中掌事福安,奉懿旨,携太医前来为七殿下诊视。”福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不带丝毫感情,“惊扰殿下休养,还望殿下恕罪。”
苏喆适时地、极其微弱地咳嗽了两声,眼皮艰难地颤动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眼神涣散而无焦距地看向门口,声音细若游丝:
“是……是谁?水……给我水……”
他完美地扮演着一个神智不清、濒临死亡的病人。
戏台已经搭好,主角已然登场。
这盘棋,终于不再是他在角落里的独自推演。
真正的较量,从现在开始。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