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兼并必起。然兼并之后,如何消化,方是真正考验。古来兔死狗烹者,非尽因主上寡恩,亦因功臣不识进退之道也。”
这一次,他写的已不仅仅是治国道理,更触及了权力斗争的核心规律与人性幽暗。这已近乎赤裸的提醒,甚至带着一丝警示的味道。
他将这页纸轻轻撕下,折好,递给小禄子。
“下次那位小路子公公再来,若问起,便将这个交给他。就说……是本殿下读史有感,信手涂鸦,不足为道。”
小禄子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却觉得重若千钧。他虽然不完全明白其中深意,却本能地感到,殿下正在下一盘很大、很危险的棋。
“奴才……明白了。”
苏喆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平静无波:“别怕。水浑了,才好摸鱼。我们要做的,就是看清楚,哪条鱼,最值得我们伸手。”
窗外,天色渐暗,乌云悄然汇聚,似乎预示着一场新的风雨即将来临。
而静思院内,摇曳的烛光下,少年皇子苍白而沉静的侧脸,在墙壁上投下一道坚定而莫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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