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时是,或许是因为冈格尼尔在红魔馆“安家”并频繁进行这种“毁灭性艺术创作”,关于神枪的消息,终究通过某种未知渠道,泄露了出去。几波明显属于真祖麾下、实力参差不齐、战术意图更像自杀性骚扰、火力侦察或纯粹添乱的吸血鬼队伍,开始以更高的频率、更刁钻的时机、更无视损失的方式袭扰红魔馆外围。虽然这些袭击大多被馆内常备的警戒力量,或是恰好有“兴致”活动筋骨的魅魔、露米娅随手碾碎、驱散,但这无疑是一个再清晰不过的红色警报——真祖的目光,已经再一次地牢牢锁定在了红魔馆,而冈格尼尔,就是那最鲜艳、最诱人、也最致命的诱饵与标靶。
“如果下一次来的,不是这些可以随手清扫的杂鱼,而是真祖本人亲临……” 星暝握了握手中这柄他完全无法驾驭、反而屡屡带来毁灭性灾难的“神枪”,“如果他找到了正确使用、甚至彻底掌控冈格尼尔的方法……那么这柄枪留在红魔馆,就绝不再是可能逆转战局的底牌或筹码,而是吸引最终毁灭的丧钟。”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说实话,我当初同意参与寻找碎片、争夺神器的计划时,就没天真到以为靠一件不知所谓的死物就能解决那个家伙。现在看来,它带来的直接麻烦、潜在风险以及对红魔馆安全的巨大威胁,已经远远超过了任何可能的、虚无缥缈的收益,甚至成了我们最大的累赘和弱点。或许,让它彻底‘消失’,从所有势力的棋盘上被干净利落地抹掉,才是唯一理智、也是唯一可行的选择。”
萝瑟茉沉默了非常长的时间。她想起自己当初提出这个“以虚引实、祸水东引”计划时,那份基于缜密分析、概率计算和对自己头脑的自信。此刻,那自信如同被暴力砸碎的琉璃,散落一地,映照出的是惨烈的现实。最终,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或许……是我最初的构想,过于依赖理论和理想化的变量控制了。”本想编织复杂的迷雾以扰乱对手的判断,消耗其精力,却阴差阳错,亲手将真正的‘恒星核’拖曳到了自己脆弱的轨道上,引发的不是预期的混乱,而是足以将自身焚毁、将整个星系拖入毁灭的引力与链式反应。” 她抬起眼,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冰冷,“为了避免那个可以预见的、我们难以承受的终局……我同意你的最终判断,星暝。必须彻底消除这个隐患,不惜采用任何必要且可行的手段。”
“彻底‘销毁’一件神话史诗中记载的、象征着至高权柄的神器……这听起来本身就充满了矛盾与不可能。” 星暝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冈格尼尔的本体,依据最古老、最接近源头的史诗记载,确实由侏儒工匠中的大师,使用世界之树的枝干锻造而成。” 萝瑟茉立刻进入了高度专注的专业分析模式,“从最根源的神秘学与存在论角度出发,让它‘回归’世界之树本身,是使其彻底分解、重归世界循环的最完美、最彻底的途径。然而,世界之树是否依旧存在、其具体形态与坐标为何,早已成为连诸神都可能讳莫如深、或在漫长岁月中失落了的终极谜题,寻找它的难度与不确定性,或许比应对真祖更高。” 她话锋一转,“不过,经过我的精密推断,另一个方法,在理论上存在达到近似‘终极湮灭’或‘永久封印’效果的可能性——将其投入一处地脉能量活跃的熔岩核心。在那种由星球内部力量维持的、极致的高温、高压的冲刷、腐蚀、分解之下,它的物质结构会被逐渐拆解,其蕴含的法则也会被缓慢地‘稀释’、‘打散’、‘归并’入星球本身的能量与物质循环体系之中。时间尺度或许并不是能轻描淡写忽略的数据,但一旦进入那个环境,‘被同化’的趋势从物理和神秘学层面都将变得不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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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暝眼睛猛地一亮:“有具体的、符合条件的地点吗?必须绝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