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废物师弟正盘算着怎么杀掉自己而且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向自己同门下手。
而甄仁才纵马缓缓前行他低头捂着自己的脸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笑:“现在是张师傅当家人事变动大的很正是用银子的时节你却要抢光我所有能找到银子岂不是要葬送我的前途吗!孰可忍孰不可忍!刘元克我已经向你露了我的家底你居然还死缠不放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现在你根本不能用剑这里又是荒郊野外一会从背后扎死你个狗贼让你找罗天逍遥去!等等回去是说遇到王天逸奇袭了呢?还是说这狗贼掉下悬崖了呢?若是后者就得用石头砸了……”
甄仁才没有武艺地才能但他却有另外的才能他卑鄙。
更要命的是他总是勇于卑鄙。
卑鄙也是一种力量有勇气的卑鄙更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所以甄仁才做事从没有任何负担哪怕是谋杀自己同门这种事。
他更敢想更敢做更卑鄙。
因此他比刘元三更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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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你们这是怎么了?”王天逸从躲藏的地方回来看到两个老人正抱头痛哭。
甄母低着头哭着走开了甄老爹抹着眼泪站了起来对王天逸说道:“那畜生来了被我们赶走了根本没让他进门他不会来了你放心养伤吧。”
王天逸感觉到甄家父母和儿子之间生了什么让两个老人一直断断续续的在哭晚饭吃的很难受。
天色黑了王天逸喝了药躺在席子上盘算着是不是赶紧离开他不想再给两个老人添麻烦了。
正想着突然腹中一阵撕心裂肺的搅疼王天逸地身体就跟这疼在席子上搅成了麻花一样。
王天逸捂着肚子咬牙站了起来正打算开门叫人因为甄仁才地父母都在厨房并不在这里陪他。
但他的手刚触到木门耳边听外边传来隐隐的磨刀声一个念头闪电般的击中了腹疼如搅的王天逸他马上汗如雨下:莫非药里下了毒?
胡不斩就是中毒。路上聊起来也说了不少中毒地症状和应急方法王天逸跌跌撞撞地又转回屋里他扣住喉咙剧烈的呕吐肚里的任何东西然后从篮子里拿出鸡蛋。磕破了蛋皮大口大口的吞起了蛋清。
厨房里点上了蜡烛甄老爹正霍霍地磨刀。
汗珠混着泪珠一起滚落甄母用手巾给他一起擦干。
甄老爹抬头问道:“他喝药了?”
“喝了”甄母突然哭了起来:“我……我把药老鼠的毒药都放进去了……我们不是人啊……”
“啊啊啊”甄老爹一抬手抱住了老伴。两人再一次痛哭起来。
“不是说好了吗给了儿子银子我们就一起撞死在天逸的墓前……”甄老爹抽泣着说道。
“你刀磨快了吗?万一药不死他他武功那么好我们两个行吗?叫儿子吧?”甄母问道。
“不行也拼了。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也不能叫他。我们两人伤天害理自己去地狱受罪就够了不要拉他。他的路还长着呢!”
“嗯对。这件事很危险不能拉儿子一起冒这个险我们两个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在乎死活了……”
谈到儿子两个老人眼睛都是一亮哭得苍白的脸色同时泛起了一抹红晕两人静静看着对方却谁也没说话心里都在念着有关儿子地一切:从哇哇坠地。到咦呀学语。再到蹒跚学步……
终于甄母叹了一口气她低着头哽咽着说道:“老头子但我们这样对不起人家天逸啊!我们这样做是畜牲啊!”
甄老爹抬起脸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怎么办呢?两千两啊!上哪里去找?!找不到。儿子就危险啊!我们上辈子欠仁才小畜生的所以这辈子才不得不还债。为了儿子我们只能当畜牲了来生我们做牛做马给天逸谢罪!”
说罢眼泪长流的他对老伴说道:“你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话音未落“哐”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天逸捂着肚子斜靠在了门板上他嘴角挂着血丝一对眼睛里闪烁着几乎疯狂的白芒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两个人他慢慢扬起了手里那把生锈的菜刀捏住刀柄的手指噼里啪啦地乱响声音从牙缝里一个一个的挤了出来:“不必看了!我还没死!”
甄老爹和老伴愣了片刻一人摸起了一把磨的锃亮的菜刀两个老人圆睁着灌满眼泪的眼睛大吼道:“天逸我们对不起你了!”
喊完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瞪着血红的眼睛竟如疯虎一般的冲了过来就如死士一般。
死士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他们抱着玉碎之心去与敌人同归于尽就如同一颗流星闪亮天际虽然短暂但却耀眼不可仰视视死如归地碰撞更是惊天动地就算是一匹夫做死士之击也可能让一个高手血溅五步。
这是让江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