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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坯淬成的刹那,剑脊的 “新礼纹” 里突然渗出金紫色的液珠,顺着礼仪纹路往下淌,在剑鞘的仪轨纹里积成小小的洼。阿柴指着洼里的倒影:那里映出四海礼仪交融的场景,公孙禾正用剑鞘给草原使者呈上中原的酒器,鞘身的青铜锈沾着金银末,竟与《新礼议》的图谱连成一体,而此刻剑鞘的同一位置,恰好刻着个 “敬” 字,笔画里嵌着的九州香草正在微微发亮。
“这剑认所有的新礼。” 公孙矩用各国的礼仪道具轮流试剑,剑刃划过青铜礼器、琉璃饰件、金银饰片的痕迹,在剑身上凝成对应的礼仪纹,像幅微缩的新礼图谱,“西周的剑认旧礼的仪轨,如今的剑,要认新礼的心意。” 西域的胡商突然从怀中掏出块琉璃礼牌,上面的纹饰已被摩挲得发亮,缺角处,恰好能嵌进片中原的青铜礼器残片 —— 那残片上的夔龙纹,正对着琉璃牌上的缠枝纹点头。
三、刃上刻的新礼
大暑的热风卷着礼仪的馨香拂过百工坊的广场时,赵无恤带着列国礼官、文化使者、融合匠人来取剑。十八方代表的手同时按在剑鞘上的瞬间,中原礼纹、西域琉璃纹、草原金银纹、东瀛绳纹、南国椰纹、北疆兽纹、南疆藤纹、东海贝纹、西海砂纹、秦地简纹、楚地漆纹、齐地盐纹、鲁地帛纹、燕地玉纹、赵地铁纹、魏地陶纹、韩地织纹、中山铜纹突然同时亮起,在日光里连成完整的 “和” 字 —— 那字的中心,正是公孙禾新礼实践简残片所化的金核,核上的纹路正在慢慢聚成 “敬” 字。
“小公子用这剑帮我们制定过跨地域的商贸礼。” 齐国的商会长捧着份《商贸礼约》,简册落在剑鞘上,立刻顺着 “新礼纹” 排列,与各国的礼仪信物、新礼图谱、融合器物混成一团,在日光里闪着金紫色的光,“他说中原的议价礼与西域的握手礼可以混用,只要心诚,规矩可变,就像这剑上的纹,不管刻的是哪国的礼,都在说‘尊重’二字。” 商会长的指尖划过剑鞘的仪轨纹时,那些混在一起的礼仪信物突然轻轻发响,像无数种礼仪在同时行礼。
公孙矩摸着剑鞘上凸起的 “新礼图谱”,那是用各国礼仪信物与融合材料混合铸成的,在热风里泛着暖光。谱的脉络里,不同地域的礼仪正在慢慢交融:中原的揖礼纹与草原的举酒礼纹连成问候,西域的抱胸礼纹与东瀛的躬身礼纹缠成敬意,像所有的新礼在说同句话。阿柴突然指着剑穗上的红绳:去年系的各国礼仪道具微缩模型此刻已包浆,里面钻出的青铜锈缠着金银丝,正往西域胡商的琉璃袋里钻,袋上的缠枝纹与锈丝缠成的结,恰好容下片中原的帛书残片。
鲁地老匠师捧着新铸的 “和” 字爵赶来时,爵里的酒混了四海的礼仪用酒,却在杯口凝成层金紫色的膜,膜上的纹路能看出所有礼仪与敬意的形状。“矩师,” 老匠师将爵底对着日光,新刻的 “和” 字里嵌着的新礼融合图正在发光,“泰山的会盟台旁,列国代表合订了《九州新礼》,既保留了各国的特色,又定下了共同的敬意,谁看了都能明白礼的真谛。”
作坊外的礼仪广场,十八方代表用新剑在礼器碑上刻字。中原礼官写的礼纹(鼎纹托着 “敬” 字)、草原使者写的金银纹(绳结拼着 “诚” 字)、西域胡商写的琉璃纹(缠枝连成 “信” 字)、东瀛使者写的绳纹(折线框着 “恭” 字),在礼器碑上慢慢晕开,最终融成幅巨大的 “新礼共荣图”,图中的各国礼仪与融合场景都往中心汇聚,托起公孙禾见证会盟的那个祭台 —— 那里的礼器架上,今年新制的融合礼器融合了十八方的特色,中原的鼎身刻着草原的纹,西域的瓶上绘着东瀛的画,使者们围着行礼,没人再问这礼是哪国的。
阿柴突然指着礼器碑广场的中心:那些混着青铜锈与金银末的刻痕,在日光里排成 “春秋” 二字,“春” 字的起笔是中原的鼎,“秋” 字的收笔是草原的帐,而中间的笔画,全是礼仪融合的轨迹 —— 那字形落在地上的影子,恰似幅新礼传播地图,各国的礼仪在字里连成一片,没有隔阂,只有交错的敬意与理解。
公孙矩弯腰将那粒 “和” 字爵里的金紫色膜珠接住,滴进剑鞘的纹沟里。液珠落地的瞬间,作坊的铜铃突然齐鸣,礼器的碰撞声、使者的问候声、乐师的演奏声、百姓的欢笑声在热风里连成一片,像天地在传唱一部新礼的史诗。他知道,这首歌会跟着礼仪的传播传到更遥远的国度、更广阔的天地,就像那些刻着 “新礼纹” 的剑,要把 “新礼无界” 的礼,种进所有生民的心里 —— 不是刻在青铜上,也不是写在礼书里,而是让每种真诚的敬意,都带着各地的情、四海的礼,长出天下人共认的和谐。
日暮时,合范上的 “新礼纹” 突然在晚霞里发光。公孙矩推开门,只见礼仪广场的礼器碑上结出巨大的礼仪星图,而星图的中心,那柄融了四海礼仪信物的剑正泛着微光,周围的礼仪道具、新礼图谱、融合器物都往剑身上凑,像无数种真诚的敬意,要把人间的新礼,写进永恒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