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坯淬成的刹那，剑脊的 “文韵纹” 里突然渗出青灰色的液珠，顺着文韵纹路往下淌，在剑鞘的风雅纹里积成小小的洼。阿柴指着洼里的倒影：那里映出四海文脉昌盛的场景，公孙禾正用剑鞘给楚国辞赋家压住《离骚》竹简，鞘身的诗碑砂沾着竹简屑，竟与乐钟残片的纹路连成一体，而此刻剑鞘的同一位置，恰好刻着个 “韵” 字，笔画里嵌着的各国文韵信物正在微微发亮。
“这剑认所有的文韵。” 公孙矩用各国的文韵工具轮流试剑，剑刃划过诗碑、竹简、乐钟的痕迹，在剑身上凝成对应的文韵纹，像幅微缩的风雅图谱，“西周的剑认王室的礼乐，如今的剑，要认天下的文脉。” 秦国的书吏突然从怀中掏出块铭文石刻残片，残片上的字迹已被摩挲得发亮，缺角处，恰好能嵌进片鲁国的诗碑砂 —— 那碑砂上的 “诗” 字，正对着残片上的 “铭” 字点头。
三、刃上刻的雅礼
惊蛰的雷声滚过百工坊的文韵台时，赵无恤带着列国文人、辞赋家、乐官来取剑。四十八方代表的手同时按在剑鞘上的瞬间，鲁国诗纹、楚国赋纹、齐国乐纹、秦国铭纹、燕国歌纹、中原雅纹、四海韵纹、吟诵雅纹、辞章丽纹、乐舞和纹、铭文重纹、传唱清纹、诗教兴纹、赋咏盛纹、乐律和纹、铭刻久纹、歌诗传纹、礼乐明纹、文采焕纹、哲思深纹、教化广纹、风俗淳纹、心灵润纹、品格修纹、言行雅纹、举止端纹、古今韵纹、未来传纹、禾雅润纹、文脉续纹、风雅盛纹、诗赋传纹、乐舞继纹、铭文存纹、歌诗续纹、文心同纹、艺境通纹、神韵合纹、笔墨连纹、声律谐纹、辞章美纹、意境远纹、格调高纹、风骨峻纹、气象宏纹、传承久纹、雅化深纹、文明昌纹突然同时亮起，在雷光里连成完整的 “雅” 字 —— 那字的中心，正是公孙禾文韵简残片所化的雅核，核上的纹路正在慢慢聚成 “韵” 字。
“小公子用这剑帮我们整理过列国的风雅典籍。” 齐国的乐官捧着部《文韵会典》，简册落在剑鞘上，立刻顺着 “文韵纹” 排列，与各国的文韵工具、风雅信物、文脉图谱混成一团，在雷光里闪着青灰色的光，“他说鲁国的诗礼教化可以滋养楚国的辞赋灵秀，齐国的乐舞和谐能辅助秦国的铭文厚重，就像这剑上的纹，不管刻的是哪国的文韵，都在说‘润心’二字。” 乐官的指尖划过剑鞘的风雅纹时，那些混在一起的文韵信物突然轻轻发响，像无数篇诗赋在同时吟诵。
公孙矩摸着剑鞘上凸起的 “文韵图谱”，那是用各国文韵工具与风雅材料混合铸成的，在雷声里泛着冷光。谱的脉络里，不同领域的文韵正在慢慢交融：鲁国的诗纹与楚国的赋纹连成辞章，齐国的乐纹与秦国的铭纹缠成教化，像所有的文韵在说同句话。阿柴突然指着剑穗上的红绳：去年系的各国文韵工具微缩模型此刻已包浆，里面钻出的琴弦缠着诗碑砂，正往齐国乐官的乐钟袋里钻，袋上的乐纹与琴弦缠成的结，恰好容下片燕国的歌诗简册。
鲁地老匠师捧着新铸的 “雅” 字爵赶来时，爵里的酒混了四海的文韵汁液，却在杯口凝成层青灰色的膜，膜上的纹路能看出所有文韵与风雅的形状。“矩师，” 老匠师将爵底对着雷光，新刻的 “雅” 字里嵌着的文韵融合图正在发光，“洛阳的文苑旁，列国文人合编了部《春秋文韵通志》，既录着各国的风雅成果，又析着文脉传承的道理，谁看了都能明白以文化人的理。”
作坊外的文韵广场，四十八方代表用新剑在雅碑上刻字。鲁国文人写的诗纹（诗句托着 “雅” 字）、楚国辞赋家写的赋纹（辞章拼着 “丽” 字）、齐国乐官写的乐纹（乐律连成 “和” 字）、秦国书吏写的铭纹（刻石框着 “重” 字），在雅碑上慢慢晕开，最终融成幅巨大的 “文脉昌盛图”，图中的各地风雅场景与文韵成果都往中心汇聚，托起公孙禾考察文韵的那个书斋 —— 那里的案几上，今年新编的文韵典籍融合了四十八方的智慧，鲁国的《诗经》旁放着楚国的《楚辞》，齐国的乐律谱与秦国的铭文拓片相互对照，文人们围着品鉴，没人再问这风雅属于哪国。
阿柴突然指着雅碑广场的中心：那些混着诗碑砂与竹简屑的刻痕，在雷光里排成 “春秋” 二字，“春” 字的起笔是诗赋的笔，“秋” 字的收笔是文韵的禾，而中间的笔画，全是风雅传承的轨迹 —— 那字形落在地上的影子，恰似幅文韵全图，各国的文脉在字里连成一片，没有疆界，只有交错的辞章与礼乐。
公孙矩弯腰将那粒 “雅” 字爵里的青灰色膜珠接住，滴进剑鞘的纹沟里。液珠落地的瞬间，作坊的铜铃突然齐鸣，诗赋的吟诵声、乐舞的演奏声、铭文的镌刻声、歌诗的传唱声在雷声里连成一片，像天地在传唱一部文韵的史诗。他知道，这首歌会跟着文脉的传承传到更遥远的未来、更广阔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