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村子。秦国主渠刚通到东头，楚国竹管已架到西头，鲁国水车把水抽上北坡，三队人配合得像条水龙，引得人心里发痒。 “您看这搭配，”隔壁的老太太坐在埂上择野菜笑，“守渠的是秦国的老汉，可递管的是楚国的姑娘，摇车的是鲁国的娃，忙着忙着就忘了哪国的。” 灌到列国合耕的“共润田”时，田里的秦国农夫调水量，楚国农妇摆管位，鲁国田夫测湿度，指尖碰过的禾苗都直起了腰，连飞过的白鹭都落在渠边，像在看新绿。 “这混灌润的是咱过日子的根，”李掌柜提着饭篮说，“就像去年咱修的蓄水塘，秦国的石匠垒坝、楚国的木匠做闸、鲁国的瓦匠抹缝，塘满了，渠通了，禾苗才喝得饱。” 歇晌时，小石头举着自己分的一股水流跑向剑，刚到旁边，水流突然顺着纹路汇成小溪，和剑鞘上的渠纹在阳光下连成片，像铺开的绿绸缎。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有人大着嗓门喊。 ## 四、春日里的灌渠场 清明那天刮着东风，列国的农夫却没歇，秦国的汉子往渠边加护石，楚国的农妇用布裹着竹管，赵国的田夫给众人煮了绿豆汤，风声掠过水面的“呼呼”声，竟像在打拍子。 “这灌渠场真抗风，”王二愣子往渠堤培土，“去年刮风也是这渠边，列国的人凑在一块儿灌，吹着吹着就不冷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渠边，剑鞘上的水珠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灌具和人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水润，”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田苗，“跟《农桑辑要》里说的‘春灌贵如油，一滴不能漏’一个理，水足了，啥风都不怕。” 风刮得紧的时候，有段竹管突然被吹歪，众人赶紧用列国的法子救——秦国的石墩固定、鲁国的麻绳拉紧、楚国的木楔垫稳，歪斜的竹管很快归了位，像啥都没发生过。 “这补救比原来的还牢靠，”农夫用脚把土踩实笑，“就像这混灌，缺了哪国的法子都不行，凑在一起才稳妥。” 风停时，众人发现渠边的泥地上，印着个小小的“润”字，是用水流写的，秦国的渠水做笔画，楚国的管水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李掌柜擦着手上的泥笑，“知道咱盼苗旺。”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混灌里融在了一块儿，连东风都跟着帮忙。” ## 五、岁月里的灌润 谷雨的时候，杂院要新做批灌具，列国的人又来搭手。秦国的石匠凿新槽，赵国的木匠做新闸，楚国的竹匠编新管，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刀，学着削木楔。 “这新家伙得叫‘共润具’，”王二愣子媳妇在渠边插红幡，“不管哪国的田，用这儿的家伙灌，都能长得绿，热热闹闹的才叫年景。” 新灌具备好那天，列国的人都来试灌，秦国的农夫挖着新渠，楚国的农妇架着新管，鲁国的田夫摇着新水车，号子声飘出老远，引得四邻都来看。 “这叫水到渠成，”教书先生捋着胡子笑，“就像树要扎根，这厢的根吸着水，那厢的叶迎着光，最后都长成荫，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渠边学灌溉，秦国的娃学挖渠，楚国的娃学架管，燕国的小石头学摇车，笑声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只有“嘻嘻哈哈”的调子在风里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老柳树下，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灌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石渠、楚国的竹管、鲁国的水车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个样。“准是哪个老水工刻的，”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灌”字旁边又多了道“润”字纹，摸上去竟带着点水汽的清凉。“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咱的灌渠了？”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渠边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收灌具，有人在堵渠口，有人在测墒情，列国的智慧混在这渠里，像股用不完的劲。“因为日子就是由这混灌润得兴旺的啊，”他说，“你挖你的渠，我架你的管，你摇你的车，我分你的水，灌着灌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地界，只记得要清清凉凉、郁郁葱葱。” 后来，这灌渠成了全县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混灌法子加进来，老柳树下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续卷里写：“所谓甘霖，不过是把各家的智慧引在一条渠，你挖一段，我架一节，你浇一田，我润一埂，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绿原。” 而那柄“华夏”剑，依旧靠在老柳树上，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灌溉图。有人说这剑吸了渠水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湿润；只有公孙矩知道，那湿润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双手灌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生机，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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