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学着放了几棵苗,虽然慢,却把根都摆得顺顺的,乐得举着苗钵喊:“俺放的苗能扎牢根啦!明年能结稻穗啦!”
才干了不到两个时辰,东头的稻田已补完半亩空穴,西头的谷田刚放完苗钵,北坡的豆田正培着土,三伙人配合得像台转得顺溜的机器。路过的货郎都停下担子瞅新鲜:“你们这补苗的法子真妙!带土放苗还分层培土,比俺见过的单家补苗活苗率高多啦!”
“你看这搭配多妙,” 隔壁的老太太坐在埂上择马兰头,银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挖穴的是秦国的老汉子,放苗的是楚国的大姑娘,培土的是鲁国的半大孩,忙着忙着就忘了谁是哪国的,倒像一家子给自家苗‘填缺’。”
补到列国合耕的 “共根田” 时,田里更热闹了。秦国的农夫数着挖好的穴数,楚国的农妇记着带土苗的数量,鲁国的田夫算着培土量。指尖碰过的秧苗,都透着股子劲,连飞过的蝴蝶都落下来,在苗尖上停了停,好像也在夸苗补得好。
“这混着补苗,补的不光是空穴,更是咱心里的踏实,” 李掌柜蹲在埂上喝茶,粗瓷碗沿沾着泥点,“就像去年咱修的蓄水塘,秦国的石匠垒坝、楚国的木匠做闸、鲁国的瓦匠抹缝,塘里有水,苗补得牢,长势才齐整。”
歇晌时,小石头拉着公孙矩去看自己补的那片 “小稻苗”,虽然间距有点不均,却没倒一棵。刚走到剑旁边,田里的苗根突然被风吹得晃了晃,影子落在剑鞘上,竟和补纹叠在了一起,像给剑鞘盖了层根须状的绿纱。
“这剑和小石头,怕是一伙的吧?” 有人在埂上大着嗓门笑,引得大伙都跟着乐。
三、突发涝情的互助忙
补苗到一半,天边突然下起了急雨,雨点 “噼里啪啦” 砸在田里,没一会儿,垄间就积了水,刚补的苗根眼看要泡在水里。“要涝了!” 王二愣子丢下挖穴铲就往田边跑,“快挖排水沟,别让苗根泡烂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田埂上,剑鞘上的补纹被雨水打湿,顺着纹路往下滴着泥水。“别慌,按老法子来!” 他指着田垄的高低处,“秦国的汉子沿高垄挖主沟,宽一尺能排快水;楚国的农妇沿苗垄挖支沟,窄半尺能引垄间水;鲁国的田夫用培土板挡苗根,别让泥冲进穴里,三样都得快!”
众人一听,赶紧分头行动。秦国的汉子扛着挖穴铲往高垄跑,主沟 “哗哗” 地挖出深沟,积水顺着沟往塘里流;楚国的农妇用小铲沿苗垄挖支沟,支沟像小血管似的连主沟,垄间水很快排净;鲁国的田夫用培土板在苗根旁挡起小土坝,泥水流过不进穴,苗根始终露在潮泥里不泡涝。
“俺家还有旧的竹篾,能拿来当沟撑,别让沟塌了!” 西头的张婶扛着竹篾跑过来,篾条还带着去年的竹香;“俺去烧点姜茶,大伙淋了雨喝口暖身子!” 东头的李叔拎着铁锅往灶房跑,姜茶的香味很快飘满了田埂。
等雨停的时候,田里的积水已排得干干净净,补的苗根没泡烂一棵,反而被雨水润得更精神。王二愣子摸着苗根旁的湿泥,笑得露出了牙:“还是大伙一起想办法管用,这要是单靠一家,准保苗根泡烂一半!”
楚国的刘婶突然发现南头的几穴谷苗,支沟没挖到,垄间还有点积水,赶紧拎着小铲过去:“得补挖支沟,不然还得涝!” 秦国的张大哥也扛着挖穴铲过来:“俺帮你挖主沟接头,你挖支沟,快得很!”
小石头也跟着帮忙,他帮着递竹篾,刘婶教他 “把篾条插在沟边挡泥”,张大哥帮着扶稳篾条,三个人配合得像老搭档。“俺插的篾条能撑住沟不?” 小石头抬头问,脸上沾着点泥,像只小花猫,引得大伙都笑。
四、补苗后的固根巧
涝情过后,列国的人又忙着给补的苗 “固根壮苗”—— 光不涝还不够,得让根扎得更深才行。秦国的汉子往苗根旁撒草木灰,灰渗进泥里能防菌还壮根;楚国的农妇给苗浇稀释的豆饼水,水渗进穴里能补营养;鲁国的田夫用培土板轻拍苗根旁的土,把松动的泥压实,让根更贴土。
“这固根得像给苗‘系鞋带’,” 楚国的刘婶边浇豆饼水边说,“草木灰要撒在根旁一寸,别沾苗茎;豆饼水要浇在穴边,别冲根;拍土要轻,别压苗,这样根才能扎得深、吸得足。”
公孙矩帮着查苗情,把补苗后有点蔫的苗做上红记号,单独多浇点豆饼水。“这些苗得重点护,” 他指着记号,“补苗时根动过,得多补营养,才能跟上原苗的长势,不然秋收时会差一截。”
阿柴在旁边给苗根松表土,用小铲轻轻划开苗根旁的表土,让空气能渗进去。“松表土得浅,” 他边划边说,“像给苗根透透气,太深了会伤根,浅点才舒服。”
“俺家的草木灰不够了,能借你家的用用不?” 南头的赵婶拎着空袋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秦国的张大哥赶紧往她袋里装灰:“拿去用,这灰多的是,等你家烧了柴,再还俺点就行!”
“俺家的豆饼水没了,能借你家的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