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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书库 > 青史照山河 > 第3章 秦地查垦辨新法,魏农贷种遇苛政

第3章 秦地查垦辨新法,魏农贷种遇苛政(2/2)

是,夜里得去河边的荒田再捡些别人漏种的粟粒,才能凑够播种的量。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辩法遇排挤,儒法之争露锋芒 咸阳的客舍里,烛火将竹简的影子投在夯土墙上,淳于越正对着《论语》抄本批注“礼之用,和为贵”,案上还摆着块刻着“稷下客”的木牌——这是他从齐国稷下学宫来秦的凭证。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三个穿黑色客卿服的人,为首的是法家弟子卫鞅(与商鞅同族,非商鞅本人),手里拿着一卷《法经》。 “淳于先生从稷下而来,想必对‘治世’有高见?”卫鞅把《法经》放在案上,竹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吾以为,治秦当用‘法’,定民分、明赏罚,方能强兵富国;儒家的‘礼治’,不过是迂腐的旧俗,不适合乱世。”淳于越放下笔,指尖拂过《论语》上的“为政以德”:“卫客卿此言差矣。礼者,天地之序也;法者,治世之具也。若只重法而轻礼,民虽畏罚,却无廉耻,终会生乱。” 旁边的法家弟子赵良立刻反驳:“商君在秦变法,废井田、奖耕战,不过十年,秦便从弱国变为强邦!若用儒家的礼,旧贵族仍掌大权,垦荒何能推行?户籍何能清查?”淳于越却摇了摇头,取出从稷下带来的“游学记”竹简,上面记录着他与孟子的对话:“吾在稷下时,孟轲先生言‘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商君之法虽好,但若行法者皆如槐里县丞那般畏贵,法又有何用?” 卫鞅被问得语塞,便岔开话题:“淳于先生既推崇礼治,为何还要来秦?秦行新法,不用儒士。”淳于越拿起案上的“垦荒令”抄本:“吾来秦,是为观新法之实——若法能利民,吾愿为新法补礼;若法只利官,吾当为万民言。”这话却惹恼了赵良,他一把夺过“游学记”,扔在烛火旁:“腐儒敢谤新法!再敢多言,便送你去见廷尉!” 淳于越赶紧抢回竹简,竹片已被火燎了个黑边。客舍外传来巡夜亭长的梆子声,卫鞅带着人摔门而去,留下一句“稷下儒士,不足与谈法”。淳于越看着被燎黑的竹简,在“儒法辩”的记录旁补了句:“秦地重法轻礼,客卿多排儒,然新法之行,亦有弊,当记之。”他不知道,这番辩论被窗外的赵承听了去——赵承刚从槐里县回咸阳,本想找淳于越请教稷下学宫对变法的看法,却见此情景,默默转身离开,心里更坚定了要把“新法利弊”都记进《商君法》实施记录的念头。 ## 四、夜记新法辨得失,青史初录战国痕 赵承回到客舍时,窗外已泛起鱼肚白。他把槐里县的垦荒查记、孟姬贷种的听闻(从魏国来的商人口中得知)、淳于越的儒法辩论,都记在“新法实施录”上,竹片上的朱字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槐里县旧族隐垦荒田二十顷,县丞杜挚畏势不举,此新法之弊一也——法虽严,行法者畏贵,则法不行;魏地孟姬,隶臣之后,贷种遇苛吏,下粟加息,此新法之弊二也——政虽善,基层苛剥,则政失信;咸阳儒法辩,卫鞅排淳于越,此新法之弊三也——术虽强,拒异见,则术难全。” 他又翻出《商君法》残篇,在“垦荒令”旁加了段批注:“垦荒之要,在官不欺民、贵不压贱,若只重垦田之数,不重农人之力,纵增田千顷,亦难久持。”写完,他把竹简卷好,放在胸口,能听见窗外农人的木犁划过湿土的“吱呀”声——那是秦地的农人在赶春耕,也是新法在战国大地上扎根的声音,有茁壮,也有伤痕。 晨光透过窗棂照在竹简上,赵承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赵氏传古籍,不是为了颂圣,是为了记真。”他知道,这卷“新法实施录”,或许不会被秦国官府认可,却能让后世知道,战国的变法不是只有“强兵富国”的光鲜,还有无数像孟姬这样的农人、淳于越这样的儒士,在新法的浪潮里挣扎与坚守。 槐里县的荒田上,农人已把木犁插进土里,犁痕像一道道墨线,在湿土上画出秦地的新模样;曲沃县的孟姬正带着阿大捡粟粒,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咸阳的客舍里,淳于越正修补被燎黑的竹简,烛火还在燃烧——这些画面,都被赵承记进了竹简,成了战国烽烟里,最真实的一笔。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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