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收鉴定费,赖农俗册破之。良种是农人的命,吏若敢夺,纵有官势亦难服众。” 刻完,把记事木牍藏在粟瓮旁,陶瓮里的 “紫芒粟” 在油灯下泛着淡紫色的光。
三、支线?淳于越论役谏新政,卫鞅纳言调役务
咸阳的 “冬训议坛” 上,烛火映着两卷对立的策论:法家弟子卫鞅的《严役强兵策》主张 “凡奴皆需参训,不得例外”,淳于越的《分役护农论》则建议 “按奴丁技能分役,善耕者助农,善武者参训”。赵承刚踏入议堂,便被两人围住,他带来的秦魏役务案牍,成了辩论的关键。
“甘庚匿奴避训,正因役务不分轻重!” 卫鞅拍着案几,语气激动,“若凡奴皆训,何来匿奴之说?” 淳于越却摇着《孟子?滕文公上》抄本反驳:“善耕奴丁若强逼参训,农时谁来顾?孟姬备种缺人相助,若能派善耕奴丁帮农,既不误冬训,又不违农时,何乐而不为?”
赵承忽然起身,将甘庚私田的 “雇工名册” 与孟姬的 “农事记” 摆上桌:“秦地奴丁有善武、善耕之分,魏地农人备种需人相助,可仿‘按能分役’之制 —— 善武者参训,善耕者助农,冬训结束后,助农奴丁可免半亩役税。” 这话让卫鞅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点头:“此法可试,但需派小吏监督,防止贵族借机匿奴。”
散场时,淳于越递给赵承一卷《管子?轻重甲》,指尖点在 “以人为本,以能为用” 的条目上:“役务非为罚,在为民所用。” 赵承接过竹简,在《商君法?役律》旁补注:“冬训之要,在因能授役,官民相济,方得役务、农时两不相误。”
四、冬训备种藏民愿,变法初心暖寒冬
深夜的泾阳县寺,赵承将秦地冬训、魏地备种、咸阳议策的本末记入《变法实录》。他先抄录孟姬的 “农事记”,旁注 “魏地备种之困,不在种劣而在吏苛,护种先护农”;再记下甘庚伏法的细节,写着 “秦地役务之弊在不分能,律法需如量体裁衣,因人而异”;最后附上淳于越的 “分役策”,批注 “儒重民需,法重官规,合则役务顺,离则民怨生”。
烛火摇曳中,赵承想起白日的场景:秦地校场上,善武奴丁练箭的呼喊声,善耕奴丁帮农扫雪的身影;魏地孟姬家,阿大护着粟瓮的模样,农人们一起反驳郑五的坚定。这些画面被逐一刻入竹简,不是冰冷的律条,而是带着烟火气的民生百态。窗外,雪还在下,校场的油灯亮了一夜,孟姬家的粟瓮旁,也摆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暖着即将播撒的希望。
赵承将竹简卷好,青铜验奴牌在胸口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里,有律法的威严,有农人的坚韧,更有士子的赤诚。他知道,战国的寒冬里,变法不是冰冷的条文,而是让善武者有处练艺,善耕者有处助农,农人的良种能保住,奴丁的技能能发挥 —— 这便是变法的初心,如寒夜里的油灯,暖着每一个人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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