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旁的木盒里——这是她能守住的,最实在的春播希望。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议稻辩农本,儒法调和安春耕 咸阳的“春耕稻作议坛”上,烛火映着两卷对立的竹简——淳于越的《民间助耕论》与法家弟子卫鞅(同族)的《官府统耕策》。赵承坐在台下,手里攥着泾阳核稻种记录和孟姬的苛费记,这是他特意带来的“实证依据”。 “秦要扩稻作,就得官府统管稻种!”卫鞅敲着策简,声音洪亮,“甘衍截留稻种,若不严罚,贵族都学样,农人没好种咋种稻?新法的‘农律’,就得严!”淳于越却摇了摇头,展开《孟子·滕文公上》抄本:“卫客卿只知‘统管’,不知‘助耕’。泾阳农人会筛选草籽却缺新种,孟姬愿浸种却遭勒索,若官府只发种不促民间互助,偏远稻田还是难及时种——《周礼》云‘以里为联,相佐助耕’,稻作该‘官发新种+民间互助’,比如有经验的农人帮新手浸种,换新手耘田时搭手,这样种得快又匀。” “那你要官府放权?”卫鞅冷笑,“农人懂啥稻作,乱浸种会毁种,误了农时谁担责?”淳于越指着赵承的记录:“不是放权,是‘官定标准+民补细节’。泾阳用发芽盘定新种标准,农人帮着筛草籽;孟姬所在里巷,官府可派农艺吏教浸种法,省得小吏苛费——秦的春耕稻作,该算‘耕效账’,不是只算‘管控账’。” 赵承忽然站起身,把泾阳核稻种和孟姬浸种的事读出来:“甘衍严罚后,新种普惠;孟姬免苛费后,互助兴起——新法的稻作,缺的不是‘严罚’,是‘协同’,缺的不是‘统管’,是‘信任’。”这话让台下的秦吏们沉默——此前他们只盯着“种子发放”,却没算过“民间互助”才是稻作全覆盖的关键。 卫鞅虽不服,却也承认“互助可行”。散场时,淳于越递给赵承一卷《管子·地员》抄本:“里面说‘稻生于水,而不能生于湍濑之水’,秦的农律,若能加‘民间助耕免半升税’一条,农人会更愿互助,这才是‘长久稻作’。”赵承接过竹简,当即在《商君法·农律》旁加了段批注:“春耕稻作之要,在严罚截留,更促民间助耕,二者兼顾,方得种良、苗壮、稻产丰。” ## 四、稻种实录藏民心,变法初心护春耕 深夜的泾阳县寺,赵承把秦地核稻种、魏地浸种、咸阳议稻作的事,都记进《商君法》实施记录。他先抄下孟姬农事记里的“温水费之争”,旁注“魏地稻作之弊,不在种不足,在吏勒索——小吏私费比种劣更伤农,春耕先正吏”;再记下甘衍的截留案例,注“秦地稻种之利,在破垄断、促互助,旧势纵有谋亦难阻抗稻实——变法之根,在农愿种,非只靠严律”;最后把淳于越的“官民协同”建议附在《农律》后,注“儒法之辩,非‘统管’与‘互助’之争,是‘效率’与‘公平’之衡——秦要护春耕稻作,需罚截留,更促互助,二者缺一,稻作难成”。 烛火快燃尽时,他想起白天在稻田看到的场景:农人撒新种的专注,孟姬搅动浸种水的笑,淳于越辩论时眼里的“民生光”。这些画面,都被他刻进竹简——不是冰冷的稻种数据,而是带着农人春耕温度的“战国稻作图”。 窗外,秦地的夜风带着稻种的清香,农人已在稻埂旁搭起看苗棚(防夜禽啄种),曲沃县的孟姬正给阿大缝护膝(春播时水凉,护膝防腿疼),议坛的烛火已灭。赵承把竹简卷好,放在胸口,能听见稻种核验牌的轻响——这是战国烽烟里,最实在的春耕声音:有新法的严,有农人的韧,也有士子的仁。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声音记进青史,让后世知道,战国的变法里,不仅有“强邦”的雄心,更有“助农稻作、保春播”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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