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沾着几粒饱满的粟种,旁边是嬴儋补送的艾草灰袋,袋口的麻绳系着农人的“活结”,方便取用。赵承捻起一粒粟种,用牙轻咬,脆响一声,粒仁的清甜在舌尖散开,那是泾阳粟田的气息,是农人汗水的气息,也是变法初心的气息。 窗外传来农人的低语声,张伯还在院里晒选好的种,阿大帮着周甲整理穗情册;曲沃的孟姬,正帮王婆把好种装陶瓮,王婆的孙儿举着小蜡块,说要“帮着封瓮口”,惹得两人笑出了声。 赵承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村落的灯火,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回到案前,在《变法实录》的最后,添了一行小字:“夏核选种,为来年之基;变法定规,为民生之安。私则种劣,助则种良,此乃夏核之要也。” 这行字,后来被赵珩整理东汉藏书时发现,特意用墨笔加粗——旁边还黏着一粒饱满的粟种,是当年嬴儋补送的留种,历经千年,仍带着泾阳大暑的暖意,也带着那个时代变法者最朴素的初心:让每一户农人都能藏好种、盼好收,让每一粒粟种都能在明年春田,破土成苗,结出沉甸甸的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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