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你多要粟、多要晒种日,是想私吞代役粮!” 里正当场查徭役册,发现宋九已私吞五户的代役粟,立刻按律笞了他二十:“春耕是农本!以后代役需里正见证,缴粟、抵役都要记在公册上,你再敢苛扣,就革职!” 王婆握着省下的半石粟,对着孟姬作揖:“多亏你懂律,不然俺家的田真要荒了!”孟姬帮她把粟倒进陶瓮,又教她选种:“把饱满的种子留出来,播的时候按‘行距三寸、株距两寸’,保准能高产!”惊蛰的雨停了,阳光洒在田垄上,王婆的孙儿拿着小锄头,在田边试着翻土,脸上满是期待。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辩“种役平衡”,新法定“农时优先” 暮色中的咸阳议堂,烛火映着两份奏报。卫鞅的手指划过秦地私藏官种的记录,眉头紧锁:“官种是春耕根本!去年因种级混乱,关中减产十五石,这个教训还不够吗?” 淳于越摇着蒲扇,手里捧着《孟子·滕文公上》:“卫客卿,魏地苛派徭役更急。《孟子》云‘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徭役误了春耕,再好的种子也没用!你看孟姬案,农户要缴粟代役才敢留丁,这不是变法的本意啊。” “秦地边渠要修,官种要保,两者都不能误!”卫鞅把奏报拍在案上,“要是徭役减了,渠修不完,夏天灌田怎么办?” 赵承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秦地种册和魏地代役记录:“卫客卿,淳于先生,臣有‘种役双保法’:其一,官种分‘优先田’(贫户涝田、新垦田)和‘次优田’(贵族私田),优先田发上等种,次优田发中等种,私藏优先种者罚粟加倍;其二,春耕徭役‘分批次’——壮丁先修渠五日,再回田播种,次壮丁后修五日,农户也可缴粟代役,代役粟用于补贫户种籽;其三,官府派农艺师下乡,教农人选种、播种,确保种好田。” 卫鞅盯着种册上“优先田增产记录”,又翻了翻代役册:“这法子能保种也保渠,可行!再加一条:农艺师若误农时,与苛派徭役的小吏同罚!” 淳于越起身作揖:“善!《管子·地员》云‘草土之道,各有谷造’,种子是谷之基,农时是谷之命,两者兼顾,变法才稳。之前只重制度,忘了农人最怕的是‘种不好、种不成’啊。” 赵承把“种役双保法”刻在竹简上,旁添一句:“种为春耕根,役为秋收基;根稳基牢,农人才有盼头。”烛火跳动,照得竹简上的字迹忽明忽暗,像映着千万片刚播下种子的田垄。 ## 四、春耕实录藏暖意,种播田垄盼秋丰 深夜的泾阳县寺,赵承在《变法实录》上一笔一划地写:“秦昭襄王二十四年春正月,泾阳核种,嬴儋退种补贫户;曲沃调役,孟姬代役护农时。秦魏之政,皆显‘农时优先’之要。” 案上摆着两样东西:一是农人送的迷你青铜种子筛,筛孔细如麦芒,刻着“上等种筛”;二是孟姬托人捎来的种芽测试盘(铺着干麻絮,还留着几粒发过芽的种子),旁附纸条“清明前播种,行距三寸”。 赵承摩挲着种子筛的纹路,仿佛看见核验点农人们筛种的认真模样,听见曲沃田垄上王婆孙儿的锄头声。窗外传来周甲的吆喝声,他正带着人给贫户送补领的上等种;曲沃的农舍里,孟姬在教妇人们做种芽测试,王婆的孙儿举着刚发芽的种子,兴奋地喊:“芽尖露出来了!能播种了!” 他提笔在实录末尾添上:“变法之难,不在定规,而在平衡;不在严罚,而在懂农。种子给对了,农时守住了,农人笑了,变法才算真的成了。” 这行字,后来被赵玥修复秦简时发现,特意用朱砂圈出——旁边还黏着一粒干瘪的旧种子,是当年张伯最初领到的瘪粒种,历经千年,仍带着泾阳惊蛰的潮气,也带着那个时代变法者最朴素的初心:让每一粒种子都能播进好田,让每一户农人都能守住农时,盼来秋日的满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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