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一间昏暗的暗室里，惨叫声混合着抽打声响起。

    江汀白皙的掌心捏着挂满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到绑在十字架上的人。

    干净的衣襟上溅起了点点鲜血，给那张冷漠的脸增添了几分邪性和狠戾。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恐惧的气息。

    十字架上的人影已经血肉模糊，只有偶尔因剧痛而抽搐的身体证明他还活着。

    江野无声地推门而入。

    无视眼前血腥的景象，径直走到江汀身侧，声音低沉而清晰。

    “家主，查清了。”

    “混进来的老鼠，是一股来自内地的势力。”

    “不过他们很警惕，我们去抓尾巴的时候已经逃了。”

    “这是刚截获的密信，用的是他们的暗码。”

    他递上一张被小心处理过的纸条。

    江汀的动作顿住。

    缓缓收回鞭子，倒刺上勾连的细碎皮肉簌簌落下。

    江汀没有立刻去接那纸条，而是用那双冷得结冰的眸子，审视着十字架上那个几乎失去意识的猎物。

    “内地……呵……”

    两个字从她唇齿间溢出，然后发出一声轻笑。

    “手伸得真长。”

    接过纸条，目光扫过上面扭曲的符号。

    即使不破译，她也猜得到内容。

    无非是探查她的底细，她的势力构成，她的弱点。

    这些藏在历史阴影里的虫子，总以为自己能操控一切。

    想来过了十几年，那些人也注意到了她。

    现在爪子伸过来，以为她会和九门那群人一样，被他们控制？

    呵……

    将纸条随手丢进旁边燃烧着的炭盆里，火苗猛地蹿高，瞬间将其吞噬。

    “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江汀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暗室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走到十字架前，用染血的鞭柄抬起那人的下巴，迫使对方涣散的眼神聚焦于自己。

    “你们汪家，是不是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该是你们棋盘上的棋子？”

    声音陡然转厉，身上的煞气更是让整个暗室都冷了几分。

    江野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反应。

    甩开下巴，抽回鞭柄，对江野淡淡吩咐。

    “处理掉。”

    “是。”

    江野应声，招手示意阴影中的手下上前。

    江汀扔下鞭子，掏出雪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沾染的血迹。

    走出暗室，门外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了眼。

    汪家那群老鼠，总是闻着味儿就上来了。

    像是附骨之疽，恶心又难缠。

    不过，这些年，江汀大致也摸清了，这里的汪家没出现什么异常。

    也就是说，也许没有汪灵泽那个人。

    之前他派人顺藤摸瓜查到了汪家的痕迹，逮到不少人，不管是催眠还是逼供，都问不出汪灵泽，倒是发现了许多汪家的暗中实验。

    啧！

    真踏马丧心病狂。

    反正江汀看到那些实验数据和过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也许是她底线太高？

    还会认为他们是人。

    江汀感觉她的认知好像一直在随着眼界的扩大而崩坏。

    她不知道未来她会不会因为见多了而心如止水，觉得这些很平常。

    从而模糊了人性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