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谨记父王教诲!”李玄业肃然应答。
【系统提示:宿主于新朝初立、政策未定的关键窗口期,采取极高明的“静观”策略,展现出卓越的战略耐心与政治定力,并成功引导继承人建立系统性情报分析框架,从宏观政策、人事变动、资源调配等多维度研判局势… 宿主状态:于历史转折点沉着应对,以静制动,将外部不确定性转化为内部深化发展的机遇,统治艺术更趋成熟,继承人战略思维显着提升…】
计议已定,北地郡这架精密的机器,在李凌的掌控下,继续着高速且低调的运转。表面上看,郡府一切如常,吏员按部就班,军队操练不辍,百姓准备年货,仿佛长安的惊天之变只是遥远的谈资。但在平静的水面之下,各项既定战略正以更高的效率推进。
内政方面,周勃利用冬闲时节,大力整顿吏治,复核积年刑狱,确保司法公正,提升治理效能。同时,组织民夫疏浚河道,整修陂塘,为来年春耕灌溉做准备。更重要的是,一项代号“金城”的绝密计划开始启动前期筹备——在李凌的授意下,周勃已秘密派遣精干吏员与工匠,前往狄道西北三十里外的一处险要山口进行勘测,计划在此修筑一座新的军事堡垒,作为未来西进的前沿基地和应对变局的战略支点。相关的预算、物料、人力调配方案,正在紧锣密鼓地制定中。
军务方面,赵破奴顶着严寒,强化军队冬训。尤其注重骑兵在极端天气下的机动、生存与作战能力,演练雪地奔袭、冰面行军等特殊课目。军械监的工匠们也未停歇,在新搭建的保暖工棚内,加紧赶制、维修强弩、箭矢和攻城器械,并针对西域与草原作战的特点,尝试对装备进行适应性改进。北地军的战斗力,在看似沉寂的冬季里,悄然淬炼提升。
经济与外交方面,“西进经略”是重中之重。首支官督商队已西出阳关数月,虽尚无音讯,但第二批规模更大的商队已在组建之中,货品采购、驼马筹措、人员选拔培训都在同步进行。公孙阙则加派了大量精干细作,以商队、使团、甚至流民等各种身份为掩护,深入河西走廊乃至西域东部,一方面绘制详尽的舆图,记录山川水草、部落分布、城邦虚实;另一方面,广泛结交当地酋长、头人、商人,建立情报网络,散播北地友善通商的信号,并密切关注匈奴势力在西域的渗透情况。对近在咫尺的河西羌胡各部,北地郡加大了粮食、布帛、茶叶、铁器(非兵器)的“馈赠”与互市优惠,换取其战马、牛羊、皮毛,并默许其在边境指定区域越冬,这种怀柔策略使得双方关系日益紧密,西线压力大为减轻。
世子培养方面,李玄业的日程更加充实。上午,他跟随周勃学习处理郡府日常政务,参与“金城”计划的预算核算与民夫征调方案讨论,接触具体的钱粮调度、刑名判例;下午,他随赵破奴观摩军队操演,学习兵法阵图,了解各兵种协同;晚间,则要在父亲指导下,阅读分析公孙阙每日送来的长安及各方情报摘要,尝试撰写局势分析简报,并提出自己的见解。李凌时常就某个具体情报,要求他推演数种可能的发展方向及北地的应对之策,着重培养其前瞻性思维与风险预判能力。
时间悄然进入十二月,岁暮天寒。来自长安的诏令逐渐增多,内容多为劝课农桑、祭祀天地、考核吏治等常规事项,对各地藩王亦无特殊指令,似乎印证了“静默期”的判断。然而,公孙阙的一条密报引起了李凌的注意:文帝下诏,命太尉灌婴巡视函谷、武关等关隘防务,并“慰劳”沿边将士。
“陛下开始握紧刀柄了。”李凌对周勃和李玄业分析道,“太尉巡边,名为慰劳,实为检阅。首选关内要塞,而非我边郡,说明其重心仍在巩固根本,防范关东,对西陲暂取守势。此于我北地,利大于弊。”
数日后,又一重要消息传来:文帝采纳了晁错(一位开始崭露头角的年轻官员)的建议,下《省兵诏》,令各郡国“罢遣部分军士归农”,以节省军费,与民休息。值得注意的是,诏书中明确允许边郡“依故事置屯”,即维持常备军规模。这再次表明,新朝对边郡的特殊性有认知,政策尚属务实宽松。
腊月廿三,祭灶之日。一份来自西域、用密码写就的密信,由一名历经艰险的信使带回狄道。首支官督商队已成功抵达楼兰国,交易顺利,换回了大量玉石、良马及西域特产,并绘制了详细的路线图。更重要的是,商队确认西域都护府早已名存实亡,各国各自为政,匈奴势力虽有渗透,但未形成绝对控制,商业潜力巨大。
消息传来,靖王府核心层精神为之一振。这证明了“西进”战略的可行性,为北地开辟了一条新的财富与影响力通道。
李凌当即下令:厚赏商队人员,命其休整后,开春即组建第二批商队,规模扩大一倍!同时,指示公孙阙,重点搜集匈奴右贤王部在西域活动的具体情况。
“西进之路已通,此乃天助我也!”李凌难得地露出了畅快的笑容,“无论长安风向如何,我北地手握此条商路,便多了一分底气,未来纵横捭阖,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