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时间窗口!
魏军的“铁罐”彻底失去战斗力!
韩军的“豆腐渣”阵线在溃兵洪流的冲击下剧烈震颤、摇摇欲坠!
白起手中那柄看似朴实无华的青铜长剑蓦然出鞘!
刃光在火光映照下闪出一道冰冷的赤红弧线!
剑锋斜指前方那道此刻显得无比脆弱的韩魏结合部!
那正是暴鸢为了应对“疲敝秦军”、刚刚勉强挪动了一些阵型让出来的、原本预留给溃退魏军接应的空隙!
此刻成了催命的破绽!
“全军!”
白起的吼声第一次充满了撕裂大地的力量,如同雷霆万钧的审判之音:
“锥形突进!凿穿韩军阵!直捣汤锅底!斩肉糜于釜前!”
“杀——!!!”
蓄势待发的秦军阵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咆哮!
如同憋屈了许久的火山彻底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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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已久、近乎绝望的士气被眼前的“神迹”点燃,化作焚烧一切的疯狂战意!
秦军士兵眼珠子都红了!
那不是恐惧的红,而是饱饮敌人鲜血之前的兴奋!
左庶长白起的战马踏雪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飚射而出!
无数秦军将校紧握长戈、矛戟,催动战马紧随!
排在最前列、早已憋得嗷嗷叫的战车兵,狠狠一鞭抽在驷马臀上!
四马拉动的沉重战车,如同觉醒的钢铁巨兽,轰然启动!
车轮碾过尘土,带起翻滚的烟尘长龙!
锥形突击!
精锐的车骑和重步兵如同烧红的巨大铁凿!
箭头般狠狠扎向了韩军那个刚刚被溃退魏军洪流冲击得摇摇欲坠、阵脚慌乱、如同裂开一道血淋淋伤口的左翼结合部!
冲锋!
暴鸢站在他的帅车上,感觉整个灵魂都在狂风的颠簸!
这风,不是自然界的风,是溃军冲击波和秦军冲锋雷霆带来的双重风暴!
“挡住!都给老子顶住!”
他挥舞着佩剑,嗓子已经喊劈了叉,声音尖利得如同夜枭!
帅车在混乱推挤的人流中,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
然而,前方左翼,韩军的阵线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双重夹击的残酷考验!
一面!
是如同山崩海啸般狂涌而来的溃逃魏军士兵!
他们大多武器不全,铠甲不整,许多甚至是赤手空拳!
但此刻,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和疯狂!
他们眼中只有“安全”的后方韩营!
哪里还管什么友军壁垒、自家阵线?!
哭嚎着!
推搡着!
撕打着!
“救命啊!秦贼放火啦!”
“滚开!别挡老子的路!”
“踩死人了!踩死人了!”
“妈的韩狗!快让开!”
如同烧开的滚油泼进了稀薄的清汤!
稀汤寡水的韩军左翼防御体系,在“油星”狂暴绝望的撞击下,如同脆弱的薄冰被重锤砸开!
无数韩军士兵被惊慌失措、力量狂暴的魏军溃兵蛮横地撞倒在地!
被无数只沾满了泥血、失去理智的大脚板无情地踩踏过去!
变成一滩滩混杂在泥泞和尿液里的模糊肉糜!
韩军精心构筑的拒马鹿角,在绝望人海的冲击下如同玩具般被撕开、推翻、践踏!
士兵的盾墙被撞得七零八落,阵型被冲得如同被犁过的烂地!
另一面!
就在韩军左翼被溃逃魏军洪流撕开巨大豁口、阵型完全乱套、士兵在混乱中自相踩踏的瞬间!
那支如同从地狱血池里冲出来的秦军洪流——到了!
白起那一马当先的黑色战马,如同死神的座驾,在浓烟与火光的映衬下,率先冲过了那道被溃兵生生趟出来的、踩满了血泥与断肢的缺口!
战马踏雪的乌亮马蹄,狠狠踩碎了一个被踩断脖颈、尚在抽搐的韩军士兵半张开的嘴!
血沫和碎牙迸溅开来!
他手中的长剑挽出一道冰冷的银弧!
“嗤啦!”
一名刚从溃兵脚下挣扎爬起、试图重新组织抵抗的韩军百将,头盔带着半边脑袋斜斜飞了出去!
腔子里喷涌的鲜血如同为冲锋的秦军拉开了红色的帷幕!
“杀——!!!”
紧随其后的秦军车骑与甲士,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灌入了这片混乱得如同末日般的结合部!
那已经不是什么破绽!
那是通往韩军整个心脏地带的血肉磨坊入口!
“轰!咔嚓!噗嗤——!”
沉重的战车如同巨大的碾轮,毫无阻碍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