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bp;粮铺伙计高声喊道。为首的男子快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叠蜀锦券,刚递到柜台上,暗堂成员老郑便在他身后轻轻咳嗽一声&bp;——&bp;这是暗号。内卫队长阿力立刻上前,大手按住男子的肩膀:“这位兄台,你的券似乎有些问题,跟我们走一趟吧!”&bp;男子脸色骤变,想挣扎着逃跑,却被另外两名内卫死死按住,怀里的伪券散落一地,票面粗糙的纹路与暗沉的油墨,在晨光下格外刺眼。“还有同伙吗?”&bp;阿力厉声喝问,男子牙关紧咬,却在看到内卫腰间的火铳时,颤抖着指向人群:“在…&bp;在那边!”&bp;另外两名同伙刚想溜走,便被早已埋伏好的内卫擒获,现场爆发出一阵惊呼,百姓们看着地上的伪券,纷纷骂道:“原来是这些人在搞鬼,害得米价涨这么高!”
同一时间,“隆昌号”&bp;商行外,陈平亲自带队,五十名身着铠甲的军士手持长刀,将商行团团围住。“奉蜀王令,稽查走私,所有人不得擅动!”&bp;陈平声如洪钟,一脚踹开商行大门。掌柜正坐在柜台后拨弄算盘,见此情景,脸色瞬间惨白,猛地起身想扑向柜台后的账本柜子&bp;——&bp;那里藏着与福建往来的密信。“拦住他!”&bp;陈平一声令下,两名军士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按住掌柜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算盘珠子散落一地。
军士们在商行内仔细搜查,在内室的墙壁暗格中,搜出了一叠泛黄的密信,信上盖着福建官员的朱红印章;还有几捆未及销毁的早期伪券试验品,票面图案模糊,油墨不均;最关键的是一本黑色封皮的密账,上面详细记录着向蜀地官员行贿的金额与日期,甚至包括&bp;“赵文远府纹银五千两”“孙鹤年别院绸缎百匹”&bp;的字样。“把这些证据都收好,掌柜押回府衙审讯!”&bp;陈平看着密账,眼中闪过一丝冷光&bp;——&bp;这些蛀虫,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赵文远府外,官兵们手持火把,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府内的家丁刚想关门,便被军士一脚踹开,火把的光芒照亮了赵文远惊慌的脸。他穿着绸缎睡袍,头发凌乱,却仍强装镇定,拄着拐杖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老夫府邸!老夫乃前户部侍郎,你们可知惊扰朝廷命官是死罪?”
陈平从怀中掏出林宇的手令,扔在赵文远面前,又展开抄录的密信译文:“赵大人,别再装了!你勾结福建,伪造蜀锦券,扰乱蜀地民生,证据确凿!这是你的密信,还有‘隆昌号’的密账,你还有什么话说?”&bp;赵文远低头看着手令与密信,身体剧烈颤抖,拐杖&bp;“啪”&bp;地掉在地上,他瘫坐在台阶上,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不…&bp;不是我…&bp;是他们逼我的…”&bp;话未说完,便被军士架起,押上囚车。
与赵文远府的顺利抓捕不同,孙鹤年的别院外,却爆发了激烈的抵抗。孙鹤年作为前成都卫指挥佥事,手下有不少旧部家丁,此刻他们手持刀枪弓弩,占据院墙,箭如雨下,阻止官兵靠近。“孙鹤年!放下武器投降,可饶你家丁一命!”&bp;陈平勒住马,高声喊道。
孙鹤年站在院墙上,手持长刀,脸上满是狰狞:“林宇逆贼,想抓我?没那么容易!今日便让你们知道,老夫的厉害!”&bp;说罢,他挥手示意家丁放箭,箭矢&bp;“嗖嗖”&bp;射向官兵,几名军士躲闪不及,手臂被箭划伤。
陈平冷笑一声,抬手示意:“强弩火铳准备!拒捕者,以谋逆论处,格杀勿论!”&bp;话音刚落,二十名手持火铳的军士上前,火铳&bp;“砰砰”&bp;作响,铅弹射向院墙,家丁们纷纷躲避,院墙被打得千疮百孔。孙鹤年的旧部虽勇猛,却哪里抵得住制式武器的攻击,片刻后便有人扔下武器投降。孙鹤年见大势已去,想翻墙逃跑,却被一名军士甩出的绳索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被生擒活捉。
西郊废弃染坊内,战斗则更为激烈。这里不仅有孙鹤年的护院,还有福建方面派来的五名高手,他们手持锋利的弯刀,身手矫健,与官兵展开厮杀。“里面还有印刷机,绝不能让他们毁了证据!”&bp;带队的内卫副统领阿峰喊道,手持长刀冲向一名高手,两人刀光剑影,打得难解难分。
火铳的轰鸣声在染坊内回荡,一名福建高手被火铳击中肩膀,鲜血直流,却仍负隅顽抗,挥刀砍向一名年轻军士。千钧一发之际,阿峰从侧面袭来,长刀划破高手的喉咙,高手倒地身亡。其余几名高手见同伴被杀,士气大减,很快便被官兵制服。染坊内,正在印制的伪券散落一地,沉重的雕版堆在角落,印刷机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