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主!为了一己私欲,排除异己,不惜借刀杀人,残害同门师兄!其心可诛,其行可鄙!”
他挥舞着铁臂:“这封信,这棋盘,刘如京亲耳所闻的争执,还有我这身因他激进决策而废的残躯!桩桩件件,皆是指向他李相夷罪状的铁证!试问,如此之人,有何资格担当四顾门门主?有何面目受我等敬仰?又有何清白身后名可言?!”
“说得好!”
“何教头说得对!”
“真没想到李相夷竟是这种人!”
台下那些早已被安排好,或是被气氛煽动的人纷纷出声附和,一时间,质疑与声浪几乎要将慕娩山庄淹没。
肖紫衿看着群情激奋的场面,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得色,但面上却愈发沉痛,他抬手虚按,正准备说些“虽然相夷有错,但四顾门重建乃是为了武林正道”之类的场面话。
然而,就在他开口的前一瞬。
一个清亮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懒洋洋意味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议论,响彻在每个人耳边:
“何教头这番推论,听起来倒是环环相扣,精彩得很。”
“谁在说话?”何璋铁眸一凝,带着些防备的目光环视着周围。
肖紫衿也是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石水和纪汉佛则交换了一个眼神,放心的坐了下去。
李寻渡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众人身后那高高的屋顶之上。
李莲花、方多病和燕敖仍隐在暗处,李莲花仰头望去,只见她白玉敷面,遮住了大半容颜,只露出一双清冽沉静的眸子。
青丝高束,以一柄简单的玉簪固定,秋日的凉风猎猎,吹得她宽大的衣袖飘飘欲飞,整个人临风而立,身姿挺拔孤峭,那睥睨的气质,竟像极了十年前那个惊才绝艳、不可一世的李相夷。
她并未立刻飞身落入场中,而是就那样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院内的芸芸众生,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随后,她轻轻地、不疾不徐地拍了两下手。
“啪、啪。”
掌声清脆,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院内安静间隙里,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这突兀的掌声,与现场肃杀悲愤的气氛格格不入,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何璋、肖紫衿等人身上吸引了过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屋顶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遗世独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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