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与拓跋玉之间的关系,也在这平静的日常中,悄然发生着变化。那层窗户纸虽未彻底捅破,但彼此的眼神、语气乃至不经意的触碰,都带上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亲昵。
林逸不再总是客气地称呼她“拓跋首领”,偶尔会直接唤她“阿玉”,起初拓跋玉还会微微一愣,耳根泛红,但很快便适应下来,甚至在他这般呼唤时,眼底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而她对他,也渐渐省去了“林先生”的敬称,只在正式场合或人前使用,私下里,一声含糊的“你”或直接的眼神交流,便已足够。
这一日,林逸在指导几名潜龙卫修炼《基础炼体术》时,不慎牵动了左臂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动作微微一滞。一直在一旁默默关注着他的拓跋玉立刻走了过来。
“伤口又疼了?”她声音不高,却带着清晰的关切,伸手便想查看他的手臂。
周围几名潜龙卫见状,互相递了个眼色,都识趣地低下头,假装专注于自己的修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林先生和拓跋首领之间那点不同寻常,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林逸看着拓跋玉伸过来的手,没有避开,反而顺势让她扶住了自己的手臂。她的手指修长有力,因常年握弓带着薄茧,触碰到他臂上肌肤时,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没事,只是稍微牵扯了一下。”林逸低声解释,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心中微荡。
拓跋玉仔细看了看包扎处,见没有渗血,才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微蹙:“还是要注意些,伤筋动骨一百天。”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晚上……我去你那里,再帮你换一次药。”
这话语里的意味,已超出了普通同伴的关怀。林逸抬眼,对上她那双此刻不再清冷、反而漾着水色与坚持的眸子,心中了然,点了点头:“好。”
【拓跋玉亲密度 +1。当前亲密度:84/100。】
夜幕降临,林逸的山洞内,宁神花的幽香静静弥漫。油灯的光芒将洞内映照得一片暖融。
拓跋玉如约而至。她换下了一身戎装,穿着苏婉清为她缝制的一套月白色襦裙,虽然样式简单,却将她高挑矫健的身姿勾勒出几分难得的柔美曲线。乌黑的长发也未束起,如瀑般披散在肩头,少了几分沙场锐气,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温婉。
她手中端着一个小小的木盘,上面放着干净的纱布和一小罐苏婉清特制的金疮药。
“坐下。”她走到林逸面前,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林逸依言在石床边坐下。拓跋玉将木盘放在一旁,然后在他身侧坐下,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左臂上旧的纱布。她的动作很轻,很专注,微凉的指尖偶尔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灯光下,她低垂着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鼻梁挺秀,唇瓣不点而朱。林逸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安静地打量她。褪去了战场上的杀伐之气,此刻的她,竟美得惊心动魄。
伤口暴露出来,愈合得不错,只留下一道粉色的新肉。拓跋玉仔细地清洗了一下周围,然后挖出一点药膏,用指尖蘸着,轻柔地涂抹在伤处。
她的指尖带着药膏微凉的触感,和着她身上那股混合着青草与阳光的独特气息,一点点渗入林逸的感官。洞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以及油灯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
一种暧昧而温热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发酵。
涂好药,拓跋玉拿起新的纱布,准备重新包扎。就在她低头系结的时候,林逸忽然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她正在动作的手腕。
拓跋玉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撞进林逸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与谋算,只有一片暗沉沉的、翻滚着某种炽烈情绪的深海。
她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飞起红霞,想要抽回手,手腕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握着,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阿玉。”林逸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磁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拓跋玉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清晰映出的自己的倒影,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情动,一直以来的坚持和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认命般的柔软,低声道:“我……我心甘情愿。”
话音未落,林逸手臂微微用力,将她轻轻一带。拓跋玉低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跌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属于男性的、带着药草清冽和阳光味道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一声声,敲打在她的耳膜,也敲打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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