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只是脸上还挂着临死前见到那紫电雷蛇的惊恐神情。
吴极看都没有看雷豹的尸体一眼,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冰冷的目光重新锁定了云松子和孟言巍,筑基中期的灵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如同潮水般向两人席卷而来,声音森寒:
“不管你们是谁,敢闯我雷家重地,杀我雷家子弟,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吴极撂下狠话,瞬间身形一动,周身雷光骤然爆闪,刺目的电蛇缠绕双臂,发出“噼啪”炸响,筑基中期的灵压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如同惊涛骇浪般向云松子和孟言巍两人压来!
吴极深知自己面前这老道深浅难测。
所以一出手便是雷家颇为精通的“奔雷手”,双掌齐出,化作两道凝练的紫色电蟒,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取云松子面门和胸膛。
意图先声夺人,哪怕不能重创,也要逼退对方,抢占先机。
只是吴极没想到的是,面对自己这凶悍迅疾的雷法,云松子神色依旧平静。
只是将孟言巍轻轻向后拂袖一带,先是将孟言巍送到了安全的角落。
同时,云松子手中的那支古朴朱砂毛笔,被随意地向前一掷。
笔出无声,却仿佛牵动了冥冥中的某种法则。
“嗡!”
一股远比吴极的筑基灵压更加浩瀚磅礴,更加威严的气息,顷刻间轰然从云松子体内爆发出来!
这股气息并非纯粹的灵力威压,其中更蕴含着一种明辨是非,匡扶正义,涤荡妖邪的?然意志!
正是文道第五境,立言境的威能!
在这股浩然正气与立言境文道法则的极致威压之下。
吴极身前那看似狂暴的雷电磁场,瞬间被压制!
吴极只感觉自己毫无征兆的骤然坠入了一个由无数道德文章,圣贤道理构筑的无形牢笼,连周身灵力的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先前自己轰出的两条紫色电蟒,光芒也黯淡了数分,威力更是大减。
见此一幕。
吴极脸色剧变,心中惊骇不已!
这极致的文道威压...远超筑基,甚至比他感受过的雷家老祖都不遑多让!
并且两者给他的感受截然不同!
前者云松子给他带来的是一种令他神魂都感到战栗的压制!
“前辈且慢!”
吴极几乎是尖叫着收手,身形暴退数丈,强行散去掌中雷光,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虎威!
前辈修为通天,何必与我等小辈一般见识?
不如,不如就此离去,我以雷家供奉之名担保,今日之事,雷家绝不追究!并且事后一定携重礼去拜访前辈,若是前辈缺些什么,雷家也愿竭尽全力为前辈找寻,您看如何?”
吴极试图讲和,姿态放得极低。
面对绝对的实力差距,什么家族颜面都是虚的,保住性命,稳住对方,等待援兵才是上策。
看着吴极这前倨后恭的讲和,云松子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只是那眼神淡然,冷漠。
“离去?”
云松子终于开口,声音平缓,却字字如惊雷,敲打在吴极和所有能听到这声音的囚徒心上:“贫道今日来此,可不是什么做客,也不是要与你们雷家往来。
而是...替天行道!”
话落。
云松子目露金光,扫过那些囚笼中一双双麻木痛苦的眼睛,扫过那些躺在试验台上扭曲的试验体………………
视线最终定格在吴极脸上。
云松子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人间地狱,贫道既然见了,便要管到底!
今日,贫道不仅要毁了你这魔窟,更要让你雷家,为这累累血债,认罪伏诛!”
云松子微微抬头,对着被掩盖的人间青天宣告,声浪滚滚,浩然正气随之共鸣震荡: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南宁县官府不敢管的冤屈,贫道云松子,来管!”
此言一出。
整个地下试验场内弥漫的绝望死寂气息,仿佛在这一瞬,都被云松子所释放的股磅礴浩然正气涤荡一空!
一些囚笼中原本麻木眼神的人,眼眸中微微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闻言,雷家悬着的心终于是彻底沉了上去。
只见梁宁的脸色变得铁青。
瞧着孟言巍那坚持要替天行道的架势,我也知道,此事只怕是还没有办法法善了了。
面后那老道是铁了心要与吴极为敌!
“坏坏坏!既然他个老东西执意寻死,这就怪是得你了!”
雷家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决绝,随即猛地从怀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