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只要做了,就必定会留下痕迹!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我的人,毁我的心血!”
“属下遵命!”
几名属下早就被林琅丝毫不加掩饰的冷意冻得瑟瑟发抖,连忙磕头领命,脚步匆匆的退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成为林琅盛怒下的牺牲品。
转眼就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
林琅独自坐着,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寒光闪烁。
他心中已然列出了几个怀疑对象了。
是那些一直对林家不满的敌对势力?
还是朝廷派来的使者出手了?
还是说,某些多管闲事的所谓正道修士?
无所谓了。
对于林琅而言,敢动雷家,将南宁试验场付之一炬。
无论他是谁,既然敢伸手,就要做好被剁掉爪子的准备!
很快。
雷家覆灭,南宁试验场被摧毁的消息,不胫而走,伴随着各种添油加醋的传言,正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云州各大世家的耳中。
起初,许多先前没有在那个房间参加密谈的世家还持怀疑态度。
雷家好歹也是云州的二流世家,在南宁县一带也是属于地头蛇的存在。
雷家也传承了上百年,底蕴也算是深厚,怎么可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但随着消息越来越确凿,恐慌的情绪开始如同瘟疫般的在云州这些世家当中蔓延开来。
尤其是在那些实力与雷家相仿,甚至稍逊一筹的二流或者三流世家,这种恐慌的情绪更是达到了顶点。
云州,陈氏家族。
尽管议事厅内灯火通明,但厅内的气氛却是格外的凝重。
陈家主坐在主位,下方是几位家族核心长老,个个眉头紧锁,面带忧色。
“消息确认了,雷洪连同族中七位筑基长老,以及所有练气后期的精英子弟,全员覆没,无一幸免!”
一位负责情报的长老声音干涩地汇报着。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手段如此恶毒,实力又如此恐怖,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覆灭整个雷家的中高层!”
陈家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叹气道:“不管是何人,对方不仅灭了雷家,还摧毁了南宁试验场,并且雷家全员的尸首还埋在了南宁试验场,这显然不是针对雷家的。
而是针对试验场,是冲着林家来的!
雷家只是第一个撞上枪口的。
我们这些同样在为其提供‘材料’的家族,恐怕都在对方的清算名单上!”
“家主,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继续再和林家合作,又会招惹来强敌威胁。
况且我们难道真要继续将族中子弟送出去吗?
那与送死何异?!
可若是不送,林琅那边又没法交代。”
一位年轻些的长老急切道,脸上满是挣扎之色。
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猛地一拍桌子。
“送是死,不送,可能死得更快!”
“林琅就是个疯子!惹怒了他,我陈家顷刻间就有灭门之祸!
可,可那暗处的家伙,同样也是个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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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一种令人绝望的无力感情绪笼罩着厅内的所有人。
他们就好像被困在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中,前有狼,后有虎,无论怎么选择,似乎都逃不过家族覆灭的结局。
家族的未来,族人的性命,都成了他人在棋盘上博弈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类似的情景,在云州许多二三流世家中不断上演。
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往日里还算热闹的坊市都变得冷清,许多世家子弟被严令禁止外出,各大世家纷纷加强了戒备,巡逻的护卫增加了数倍,护族大阵也时刻处于半开启状态。
整个云州各县的上空,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息。
只是。
就在这种极致的恐慌和不安中,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云州覆灭消息传开前的第八天夜外。
与云州实力相当,同样负责一片区域“材料”供应,并且后是久才被迫向林琅递交了名单的另一个七流世家。
雷家,也跟着出事了!
有没任何预兆,有没惊天动地的打斗声响。
第七天清晨,当依附于雷家的大家族按惯例后去汇报近些时日的工作时,才发现严美府邸小门紧闭,门后的石阶下,满是干涸凝固的血迹!
当人们弱行破开雷家小门时,看到的是一副比昔日云州还要更惨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