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猛地推开两人,啐道:“作死么!都给老娘老实点,休怪老娘不客气了!”
红袖生性泼辣,更是性如烈火,果然对两个醉猫丝毫不客气,一把拽住普缘的肥头大耳,普缘虽然酒醉,但也吃痛,忙忙告饶。
欲红尘却醉眼迷离,趁机揽住红袖的腰身,就要动手动脚,红袖吃了一惊,闪身躲过,就如鱼一样滑不溜丢的挣脱。
欲红尘酒已醉,武功毕竟高绝,仍然扣住了红袖的手腕不放,口中犹自喃喃呓语。
红袖风月场中高手,临危而不乱,知道他自持身份,断然不会如寻常登徒子一般,只是酒醉迷心而已。情急之中,红袖端起酒碗,猛地泼了欲红尘一脸,娇吒道:“撒手!想吃老娘豆腐,你还嫩点!”
趁着欲红尘自觉不自觉一怔的工夫,红袖已然挣脱,远远的掠出。
欲红尘被红袖用酒一泼,醉的快醒的也快,顿时清醒了些,惊道:“哎呀!该死该死!吓坏了红袖姑娘。”
红袖犹自瞪着凤眼,远远的盯着他,冷冷道:“你酒醒了么?”
欲红尘点点头,脸上发烧,暗道自己可是大名鼎鼎的欲红尘,怎能酒后失德,忙道:“哎哎!醒了,让你受惊了,在下这厢赔礼了。”正要作个揖赔礼谢罪,却咕咚一声栽倒。
红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抢步过来,好容易才把他拽起,巧笑道:“好,老娘就饶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欲红尘犹自昏昏沉沉,盘膝坐了半晌才恢复定力。
这时候红袖连踢带踹早就倒在酒桌旁的监寺普缘,娇喝道:“起来了!快命人收摊子,小心老娘拧你耳朵!”
欲红尘见了苦笑道:“你倒凶的很,真是烈火美人儿。”
红袖啐道:“呸,少要耍嘴,对付你们这种醉猫,真是不打不成器,快,都四更天了,你们不打算休息了?不是还要赶去仙都拼命么?”
欲红尘吃了一惊,酒也醒了大半,忙过来拉监寺普缘,苦着脸叹道:“是呀!普缘!普缘!”
红袖冷冷道:“他醉的跟死人似的,根本推不醒,取酒来。”
欲红尘一怔,奇道:“酒?还要喝?”
红袖啐道:“喝你个大头鬼,快取来!”
欲红尘忙点头照办,却见红袖扬起玉手来照着普缘禅师肥嘟嘟的大脸上左右开弓,啪啪两下,这才接过顺手也泼了普缘一脸,红袖淡淡道:“他要是还不醒的话,你给他喷酒,喷醒为止。”
欲红尘连连点头,庆幸道:“你可真够狠的,亏得我醒的快。”
监寺普缘迷迷瞪瞪也转醒过来,一脸茫然,欲红尘想要把他扶起,红袖却一把推开,拧起普缘的耳朵道:“还不快去通知你的宝贝徒弟们打扫大殿,还有天已经四更了,不去仙都了么?”
普缘忙忙道:“是是是!活菩萨松手。”
待到普缘歪歪晃晃打开殿门,叫起亲信徒弟来打扫大殿,再也支持不住,红袖命欲红尘扶着普缘就近到欲红尘的厢房里歇息,拍手笑道:“你们俩可见识了本小姐的厉害了?恕不奉陪,本小姐还急着下山呢,告辞!”
欲红尘唯有苦笑,普缘喃喃道:“活菩萨别走哇。”
红袖柳眉倒竖,凤眼一挑,作色道:“还要做甚?”
普缘苦着脸道:“我命他们送你回去。”
红袖冷冷道:“不必了!”
说罢就如一团红云般飞掠出了灵山寺,只留得寒夜中欲红尘和普缘怔怔发愣,普缘也不回后院,索性就近在欲红尘的房里眯上一晚。
欲红尘暗暗皱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半夜里使坏,趁着普缘睡熟打呼噜之际,神鬼不知的把他蹬下了床榻,这才舒展筋骨,什么决战仙都洞天,明天的要事等等,早已抛之九霄云外,尽皆赋于周公。
第二天早上,方丈普济想要命普缘早早的带领着欲红尘和灭世离尊及众僧俗弟子赶赴仙都洞天与那天虚老道一绝雌雄,几次传命下去,都说找不到监寺普缘。
后来直到日上三竿,灭世离尊等得不耐烦了,这才去敲欲红尘的房门,半晌无人应答,只有震天价的呼噜声,灭世离尊颇不耐烦,索性撞开了房门,口中喝道:“欲红尘老弟,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困觉!”
灭世离尊刚进屋门,就是一愣,这不是监寺普缘吗?怎么躺在地下打呼噜?
而欲红尘却躺在床上,听得有人唤他名字,这才懒懒的坐起来,好一阵发蒙,只觉得头疼欲裂,见是灭世离尊来了,叹道:“时辰尚早,着急的叫我做甚?”
灭世离尊道:“你不打算去仙都应战了?”
欲红尘霍然而起,惊道:“是呀!该死该死,昨儿个喝多了。”
灭世离尊哼了一声道:“你两个喝酒了?怪不得监寺还在地上挺尸呢。”
欲红尘这才想起昨夜种种,眼珠子也转的极快,忙打个哈哈,笑道:“哎,快扶他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