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子随着天虚祖师等人刚转出鼎湖峰,就听到了鼎湖畔传来的诗号,声音传出好远,回荡山峦,明月公子暗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言不惭,不过听得这番诗号显见是内力充沛,中气十足,看样子是个棘手人物。
双方就在鼎湖湖畔摆开了架势,天虚祖师冷冷道:“无量天尊!来者何人?竟敢侵犯我仙都圣地!”
天虚祖师的声音苍老而有深沉,虽然不如欲红尘的飞扬跋扈,但也铿锵有力,使得众人齐齐一震,达到了震慑心神的效果。
明月公子随着众人瞧去,只见灵山寺来人中,赫然走出一人来,衣着十分华丽,剑眉虎目,棱角分明,英气逼人,只是眼神终究有些迷离,除了灵山寺监寺普缘,谁也不知道是通宵醉酒之故,饶是这样,依旧掩饰不住欲红尘飞扬的神采,傲然卓立,气势非凡。
天虚祖师又问:“贫道天虚,你是何人?”
欲红尘潇洒的拱了拱手,冷笑道:“阁下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天虚道长,久仰久仰,在下欲红尘!”
欲红尘三字一出口,明月公子从来没有听说过还好些,仙都观众人都是一阵惊呼,倒抽一口冷气,连暗夜留香、兰蝶舞和彩环儿也不例外,只有司空无命微微叹息,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明月公子悄悄问暗夜留香道:“喂!香妹,我看他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再寻常不过了,你们尖叫什么?”
暗夜留香和司空无命说的好好的,再不理公子明月,只是白了他一眼,叹道:“你没有见人家长的比你英俊多了?”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彩环儿却帮忙辩解道:“谁说呢,欲红尘老男人一个,虽然剑眉虎目有棱有角的,哪有我师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暗夜留香却故意气明月公子道:“哼,你们师哥只是个俊俏些的小白脸罢了,哪有人家英气逼人,颇有男子汉气概呢。”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只是脸色苍白一些,怎么成小白脸了?不过这欲红尘何止是英气逼人,简直是杀气逼人。”
司空无命却冷笑道:“以欲红尘的武功和声望,是佛教传人中刀法最为精绝的,本来足以傲笑红尘,只可惜他今天状态不怎么样呀。”
兰蝶舞奇道:“咦?不会吧?我看他气势非凡,挺飞扬跋扈呢!”
司空无命笑道:“呵呵,是故意装出来的,他眼神飘忽不定,足下虚浮,显然是精神不济,却偏偏要大言不惭,真是好笑。”
暗夜留香叹道:“姐姐分析的真是细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鉴于他的名声和武功,还是很不好惹呢。”
司空无命点点头道:“欲红尘如今未必是天虚道长的对手,我只担心那个凶僧,霸气外露,二目精光四射,却又好像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实力,内敛的很,看样子武功决不再欲红尘之下。”
这时他们旁边几个年长些的道士已经在嘀咕了,有人叹道:“贫道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凶神恶煞的和尚好像是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灭世离尊!”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低呼,明月公子奇道:“灭世离尊?嗯嗯,此人的确是极力收敛,但还是盖不住他的霸气外露,确实厉害。”
天虚道长咳嗽一声,仙都观众道士不敢再议论纷纷。
这时对面灵山寺监寺普缘喝道:“天虚老儿!现在你们仙都式微、孤立无援,就剩下你一个牛鼻子老道在这里撑门面,还不快带着你的徒子徒孙滚出仙都,让给我们灵山寺做道场,哈哈、哈哈!”
灵山寺僧俗弟子纷纷附和:“对!快快滚出仙都!让给佛爷们做道场!”
天虚道长冷冷道:“普缘!休得猖狂,仙都洞天乃我教第二十九洞天,自古以来仙都祈仙天经历多少风雨,就如这鼎湖峰一般始终屹立不倒,若想撵我们走,嘿嘿,就凭你们,只怕还不配!”
天虚道长神情冲和,但说的却义正言辞,浩然正气,使得众灵山寺僧俗弟子都为之一怔。
普缘哈哈大笑道:“牛鼻子胡吹什么大气!此刻滚出仙都佛爷我慈悲为怀,留你们一条生路,若不识相,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暗夜留香烈火般的脾气,虽然不是道教传人,但听了普缘的大放厥词,仍旧按捺不住,娇喝道:“秃驴!倒行逆施,伤天害理!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吗?”
普缘早已看见对面鼎湖峰下,除了一帮清一色的道士,还有几个美妞儿,正在纳闷间,听得一个小妞儿冲着自己喊叫,正中下怀。
普缘本来出得灵山寺没有方丈普济管教,这一行人里,除了欲红尘和灭世离尊,以及请来的一些江南佛教同门,灵山寺僧俗弟子里数他辈分最高,因此普缘愈发的放肆,有着欲红尘和灭世离尊的撑腰,不仅天虚老道也不放在眼里,再看看仙都也没请来什么能人,仙都洞天看样子也是唾手可得。
普缘心里高兴,加上昨日醉酒没有醒头,春风一吹,忍不住老毛病复发,仰天打个哈哈,放肆道:“好笑啊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