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老人忙一把搀起赤松祖师,叹道:“哎,我早已不是你的大师兄,何苦如此?”
赤松祖师抓住天涯老人的手臂道:“不!师兄,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师兄,这么多年来你过的可好?一定要受我一拜!”
说罢赤松子又要拜倒,天涯老人忙拉住喝道:“赤松!休要多礼,岂不被他们看了笑话。”
赤松祖师只好应道:“是!师兄,请上座。”
明月公子苦着脸道:“师父,徒儿不敢笑话,只是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师父您老人家原来还是赤松祖师的大师兄,这这这...”
天涯老人瞪了他一眼,喝道:“多嘴!”
天虚道长也苦笑道:“天涯师兄,快请上座。”
赤松祖师也劝,天涯老人推辞道:“天虚,我们原来是客,你是主,怎能喧宾夺主?还是你坐主位。”
说罢天涯老人在下垂手落座了,天虚道长无奈,只好坐在了主位,赤松祖师陪坐在天涯老人身边,长叹道:“四十多年了,原来大师兄一直隐居在梨花谷里,离我天台赤城山不过百里之遥,只恨师弟我丝毫不知,竟从来没去探望过大师兄一回。”
天涯老人淡淡道:“四十三年前,我弃你们而去,已不配做你们大师兄了,如今你位列我教十二大祖师之一,我欢喜的很,无颜见你罢了。”
明月公子立在天涯老人身后,听得天涯老人在四十三年前果然与赤松子是同门师兄弟,不由得越听越奇。
赤松祖师却忙道:“师兄此言差矣,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大师兄永远都是我的大师兄,赤松子生平也唯有你这个大师兄了,哎,一晃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层层岁月,大师兄依然如当年一般英姿盖世,不知道小翠师妹最近贵体如何?想当年师兄和师妹你们这对儿神仙眷侣,着实羡煞了多少人!”
明月公子听得怔了又怔,赤松祖师何等身份,定不会说假话,什么英姿盖世、神仙眷侣的,越听越像是在吹嘘,自己可从来没有发现天涯老人英姿盖世过,后来转念又一想,哎,赤松祖师所说的是四十多年,嗯嗯,那倒有可能。
明月公子又听到什么小翠师妹,难道自己还有个叫小翠的师娘不成?哎呀,怪不得天涯老人告诫自己切不可重蹈他的覆辙,明月公子与上座的天虚道长面面相觑,只见他也是一脸的迷茫之色。
天涯老人喟然长叹:“神仙眷侣!哎,小翠数年前就离我而去,驾鹤仙去了。”
赤松祖师一怔,也是不甚伤感,忙道:“咳咳,师兄,对不住的很,倒勾起你的伤心事来,哎,往事如风,我们师兄弟见面,应该说些高兴的才是,残清!华清!”
原来残清、华清真人都与仙都观主紫阳真人及师弟青阳子在隔壁闲谈,早就听得明月回来,正要出来,忽见师尊叫声大师兄,跪倒施礼,唬的残清真人等忙退了回去,巴巴的躲在门缝后偷眼瞧着,这时听得师尊呼唤,忙整衣冠,鱼贯而出,连紫阳观主都被弟子搀出,残清、华清和青阳子见了天涯老人,也不用师尊再介绍,忙跪倒叩头道:“大师伯在上,受小侄们一拜。”
天涯老人忙离坐搀起,紫阳观主躬身稽首道:“天涯师伯,小侄紫阳有伤在身,不能行大礼了,还祈恕罪。”
天涯老人忙道:“你们快坐,惭愧惭愧。”
赤松祖师却笑道:“大师兄,他们都是你的师侄,理应如此。”
在天涯老人身后的明月公子见状更是惭愧,原来师父天涯老人为赤松祖师的师兄,辈分极高,如此一排,自己岂不是要和残清真人、紫阳观主等同辈了么,苦笑道:“老人家,承蒙你传我易容之术,咱们有言在先,可是我打赌赌输了你才教我的,老人家,我以后再不敢叫你师父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天涯老人皱眉道:“多嘴!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臭小子还不快退下,我还没跟你算账哩。”
天虚道长却笑道:“明月,先不忙回去,我们还没有问你,昨天夜里是怎么一回事?听得他们说是来了一个怪人,也看不清什么面目,一路点穴点倒了好多人,之后就发现你和无名庄的那两个女子都不见了。”
明月公子苦笑道:“天虚祖师有所不知,来的那怪人正是无名庄主万俟无名,救走了千花,还拍晕了我和司空无名,路上还要拉我入伙,亏得师父,哦不,是天涯他老人家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拽我回来。”
赤松祖师叹道:“果然是他!万俟无名,嘿嘿,还好他夜里未下毒手,只是点穴而已,看来我们以后可要多加提防了。”
天虚道长也叹道:“嗯!万俟无名救回地绝和千花也就罢了,我想过不了几天,我们与他们必有一战!”
赤松祖师点点头道:“无名庄主万俟无名乃一代枭雄,果然厉害,连本座也不是他的对手,逐鹿江南,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天幸今日师兄与我相会,平定灵山寺指日可待了。”
天涯老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