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花巷里,竟然有这等所在。”
红袖笑道:“听雨楼的龙泉杏园,江南闻名,不是有诗句单道杏园的好处,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明月公子恍然道:“哦!原来诗中说的杏园竟然是这里,呵呵,如今看来是属听雨楼了,怪不得听雨楼外楹联上写着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呢,原来的确有杏花可以卖的。”
慕容红袖携着千花,明月公子只好跟在她们后头,过了月亮门洞,就见有一处飞檐吊脚,十分古雅的所在,有水有楼阁,琴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红袖笑道:“这里就是听雨阁了,明月,你先轻手轻脚的过去,吓她一吓。”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悄悄溜了过来,人影一闪,转过阁楼,待要吓抚琴的听雨楼主哥舒玉儿一跳,却不禁怔住。
古琴,沉香,美人。
好一个淡雅的绝色美人儿,庸庸懒懒的美人髻,一身桃花红间杂着杏花白的衣裙,体态婀娜,凤眼甚至没有看明月公子一眼,长睫下的秋波暗涌,仿佛心驰远方,又好像在随着琴韵流动。
明月公子看的惊呆了,很显然他没有吓到哥舒玉儿,反而被哥舒玉儿这种古雅、沉稳的气度所惊。
明月公子苦笑道:“听雨楼主?哥舒玉儿?”
哥舒玉儿还不看他,神情都没有变,直待曲中玉手轻抚琴弦,凤眼惊鸿一瞥,仿佛和明月公子十分熟悉似的,淡淡一笑道:“坏蛋,明知故问,没有见我在专心弹琴么?”
声音如空谷黄鹂,莺啼婉转,又如泉水溅玉,叮咚空灵,明月公子心声一荡再荡,好容易才长出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却在如此佳人面前说不出话来。
明月公子忽听红袖拍手笑道:“玉儿,他没有吓着你吧。”
哥舒玉儿见慕容红袖来了,好姐妹见面本应该欣喜若狂才是,哥舒玉儿却始终是淡淡的处事不惊,莞尔笑道:“呵呵,你来了,他是你的新相好么?只怕他没有吓着我,反被我吓到了,哦?这位姐妹是谁?给玉儿介绍一下吧。”
明月公子终于有话可以讲了,忙道:“我可不是慕容红袖的相好,我叫公子明月,这位是妙女千花,我们都是红袖的朋友。”
哥舒玉儿凤眼流盼,对明月轻轻一笑道:“没有问你。”
明月公子又是一愣,千花笑道:“岭南千花早就听说歌漱玉舞红袖的芳名,一直听红袖姐姐说起,今日一见玉儿姐姐,真是三生有幸。”
哥舒玉儿嫣然一笑道:“既然都是红袖的好朋友,那也是我的好朋友,来,请坐。”
红袖玉手芊芊,搭在明月公子肩头,靠在明月身上,笑道:“玉儿,我这位朋友,你看如何呀?”
哥舒玉儿点点头道:“眉如远山,目若寒星,好个小白脸儿。”
红袖笑道:“我本来是想和千花看看你,谁料到路上蹦出一个他来,倒要托付给你照顾两天了。”
哥舒玉儿笑道:“没有问题,我们听雨楼里向来是自古美女爱少年,更何况是个如此俊俏的小白脸儿,他叫明月是么?明月,我楼中的姐妹,任你挑选,不必客气。”
明月公子忙摆手道:“不妥不妥,我还有事呢,只见见你歌漱玉就成了,回头就要走的。”
红袖不理他,笑道:“玉儿,我把他托给你,是要你亲自挽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