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子苦笑道:“我还有要事,实在不能在听雨楼久待,还望哥舒楼主见谅。”
哥舒玉儿淡淡的道:“你莫非是嫌弃我?”
明月公子忙道:“不敢!不敢,哥舒姑娘淡雅可人,美的妙不可言,小可怎会嫌弃。”
哥舒玉儿嫣然笑道:“那就是了,俗话说的好,客随主便,我还没有好好的招待你,怎会轻易放你走。”
哥舒玉儿一直扣着明月公子的脉门,生怕他跑了,明月公子唯有苦笑,只好抓着哥舒玉儿的玉手,叹道:“那我就多呆一会儿,且让我看看,哦!姑娘是涂着凤仙汁的指甲,又名小桃红。”
哥舒玉儿这才夺过手来,放开了明月,笑道:“谅你也跑不了,馨儿!碧荷!你们两个撤下杯盘,重置酒宴,再去打扫暖香坞,公子,请!”
哥舒玉儿亲自递与明月,明月无奈,只好接过再饮,看看日已西斜,明儿还要与灵山寺和无名庄决战,怎么在这百花巷听雨楼又有美酒又有佳人的快活。
听雨楼主哥舒玉儿何等聪明,见明月公子抬头看看天色,就知道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心下好不气恼,淡淡的道:“这里酒不好么?”
“好。”
“人呢?”
明月公子笑道:“酒是好酒,人是佳人。”
哥舒玉儿叹道:“那你为什么一心要想着走?是要愣充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真真奇了,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一进听雨楼的杏园就想走的人,让我觉得我好失败呀。”
明月公子忙道:“委实有事,不敢久待,况且倘若回去香妹知道了我去花街柳巷,那还了得!”
哥舒玉儿淡淡道:“我们烟花女子专收花心男子的心,谁知道你不恋风尘倒恋妻妾,更让我伤心了。”
明月公子吃吃道:“哪里是妻妾,不算的。”
哥舒玉儿道:“哦?那也算是情人了?想必你情人美的过分,居然连我们这里都留不住你,哎。”
明月公子看着是时候了,躬身一揖,笑道:“我先走了,失陪失陪。”
明月公子这次留神在意,自负不会被这温柔可人的玉儿抓住穴道,离席飘然而去。
谁知道眼前一花,哥舒玉儿如一朵轻云般的掠了过来,盈盈笑道:“进得了听雨楼,这么容易就想走?”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想走,你还拦着我不成?”
哥舒玉儿玉手伸出,叹道:“好啊,你既然要走,就留下黄金万两,明珠十斛,你要知道我唱一曲儿,价钱总是不便宜的。”
明月公子一怔,笑得更苦:“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呀,你还是杀了我吧。”
明月公子说罢闪身就要飞掠而出,谁知哥舒玉儿武功也不差,如影随形的拦住明月,直往明月公子的周身穴道上拿。
明月公子暗暗称奇,听雨楼主哥舒玉儿曲唱的好也就罢了,武功竟然也如此精致,美女拳法,身形转动,有如舞蹈一般好看,但出手却是狠辣,明月公子暗道看来敷衍了事还真的斗不过她,只好运起了紫薇神照,只求凌厉的掌风逼退哥舒玉儿。
哥舒玉儿毕竟内力不及明月,堪堪的落了下风,凤眼流盼,卖了个破绽,只见明月公子掌风扫到玉儿的肩膀,哥舒玉儿不闪不避,哎呀一声惊呼,倒在杏花疏影里一动也不动。
明月公子顿时慌了神,他怎会料到美人心计,以为哥舒玉儿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自己只一掌就把人家女孩儿家打的吃痛击晕,忙跑过来扶起哥舒玉儿,关切道:“喂,我不是故意的,你觉得如何?”
明月公子话声未了,哥舒玉儿忽然手出如风,连点明月公子几处大穴,这才娇、喘微微,嫣然笑道:“呵呵,终于制住你了,武功很不错呀。”
明月公子上了大当,穴道被封,动惮不得,唯有苦笑道:“丫头骗子,怪不得常言道妓家风月深不可测,你要如之何?”
这次换做是哥舒玉儿把明月公子扶起,哥舒玉儿笑道:“你知道就好,谁让你不小心来。”又唤了两名听雨楼的姐妹,道:“把佳客抬往暖香坞,再给我烧一桶水来。”
明月公子被抬往听雨楼杏园的暖香坞,早有碧荷和馨儿收拾好了暖香坞里暖香阁的卧房,把明月公子扶到榻上,抿着嘴儿偷笑。
明月公子叹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却见暖香阁当中居然摆上一只大木桶,碧荷和馨儿也忙着给里面添水,不多会儿工夫,又来几个听雨楼的姐妹端来热水,往里倒进,有洒了好些个花瓣儿。
等收拾停当以后,哥舒玉儿也来了,屏退了众人,暖香坞暖香阁里只有她和明月公子两人,哥舒玉儿似笑非笑的凤目瞅着明月公子,笑道:“你如今可知道我听雨楼主的厉害?”
明月公子叹道:“领教了,原来贵楼留客的方法十分别致,怪不得门口冷冷清清呢,大抵都是吓怕了再不敢来呢。”
哥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