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老人双掌掌风推出,如排山倒海般的破碎虚空,帮明月公子料理了两边侧殿的弓弩手。
明月公子掠上大雄宝殿,下手也绝不容情,御起龙泉剑,把屋顶剩下的弓弩手或打落尘埃,或剑尖一点,见血封喉。
大殿前的狂刀更是如砍瓜切菜一般,剩下留守灵山寺的本来就是武功法术尽皆庸庸碌碌之辈,有僧有俗,怎能抵挡狂刀狂性大发,宛如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降世,殿前登时一片血雨腥风。
暗夜留香、兰蝶舞和彩环儿也加入战团,逼得灵山寺僧俗众人纷纷往后殿逃窜。
明月公子斩落了屋顶的弓弩手,正待从破洞中穿入大雄宝殿大开杀戒,忽听得大雄宝殿后院隔着数十丈远的罗汉堂上弓弦再响,一箭飞来。
明月公子冷眼瞥见,单听这处弓弦声如开山裂石一般,绝对非同小可,更不是灵山寺这些平庸之辈所能发出,再看这一箭飞来,更是技惊四座,飞箭通体竟燃烧起来,仿佛要给明月公子来个一箭穿心,非至于死地不可。
一瞬之间,明月公子倒身后仰,躲过了这一箭,又听弓弦连响,明月公子暗道不好,连珠箭到,右脚脚跟磕碎屋顶砖瓦,仰着身子回转了半圈,龙泉宝剑趁势挥出,喝道:“春云乍展!”
剑光闪过,连碎了三支烈火箭,明月公子忽然纵身掠起,张开臂膀,右手持剑,径直往射箭之人飞掠而去。
那人站在罗汉堂上,弯弓作势,而身影明月公子却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这时那人手里又扣了三支长箭,对准明月嗖的几声连响发出。
明月公子这才看清弓箭挡着的此人面目,赫然便是在三都镇结识的醉行者!
明月公子这一百步穿杨来的迅疾,不敢怠慢,挽出剑花拨开,随后宝剑掷出,宛若惊虹一般打向弓弩。
醉行者大吃一惊,待要挥手响弦,明月公子的飞剑如影随形般的来了,顾不得手里的弓箭,飞身滚下罗汉堂来。
明月公子飞剑斩空,又御起在罗汉堂前转了几转,不离醉行者头顶,这时醉行者也抄起了熟铁棍,猛砸下明月公子的飞剑。
明月公子抢步上来,接过飞剑,与醉行者战在一处,几招过处,醉行者熟铁棍舞的呼呼风响,身大力不亏,再加上内力也非泛泛之辈,一棍落下,不仅砸碎了堂前的方砖,连带着周围丈许,尽皆碎裂。
明月公子不愿与他蛮打蛮拼,剑尖点中熟铁棍正中,借力飘然后越,喝道:“且慢!”
醉行者此时咬碎钢牙,豹眼狠狠的瞪向明月,怒道:“好哇!我还以为你果真是我教传人、蜀中峨眉的弟子,原来却是道教的卑鄙小人,骗得我们好苦!你还有何说!接棍!”
醉行者一棍又抡下来,明月公子撤身闪开,手背剑柄,作揖道:“慢!醉行者兄台不必动怒,小弟公子明月,道教传人,皆因三都镇偶遇兄台,一见如故,两番与兄台饮酒,实是生平一大快事。”
醉行者恨不能咬碎钢牙,怒火上涌道:“呸!仙都的奸细,奸诈小人!老子瞎了眼了与你喝酒,我呸!”
明月公子淡淡的道:“我敬你是个直爽的汉子,才不忍心与你翻脸,如今灵山寺空虚,你们敌不过我们呢的,快快逃跑吧。”
醉行者喝道:“咄!你以为我醉行者是贪生怕死之徒么?吃我一棍!”
明月公子横剑封住,冷冷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更不是他们的对手,听人劝,吃饱饭,快逃!”
这时天涯老人已经率领狂刀、暗夜留香等众人杀进后院,明月公子不及多想,龙泉宝剑架开了醉行者的熟铁棍,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攻向他。
醉行者拼着一股子怒气,连连招架,曾在三都镇时就不是明月公子的对手,此刻徒逞一时之意气,招式虽然看上去威猛,内力却渐渐不济了,哪里抵的住明月公子凌厉的攻势。
明月公子偷眼看见狂刀快要来了,心想万一他来了醉行者肯定性命不保,嗤嗤剑气纵横,削破了醉行者的衣衫,又削掉了醉行者的束发,明月公子见醉行者脸色铁青,披散着头发,累的吁吁直喘气,依然还要死战,明月公子眼见着天涯老人率着众人渐渐杀近,只要一施法醉行者哪有命在,看他是条硬汉,要做困兽之斗,心下不忍,索性撤回剑来,运起紫薇决,猛的一招太阴云发出,直击醉行者肩头。
醉行者负痛,熟铁棍在拿不稳,哐当一声摔落在地,明月公子抢步上前,趁着醉行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忽然抓住醉行者腰间,运内力猛的摔出,喝道:“走!”
明月公子就如甩麻袋一般把魁梧的醉行者摔出了灵山寺庙墙外,知道他皮糙肉厚摔几下子也无所谓,这才拍了拍手仗剑随着众人追杀灵山寺余党。
彩环儿百忙之中赶过来笑道:“师哥还是省省力气吧,这般杀人的法子多费劲呀,看狂刀师兄,手起刀落纵横辟阖的多潇洒。”
明月公子苦笑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快意恩仇,确实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