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条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用心辅佐慕容复,想博得一个美好未来。
可惜的是,尽管他聪明一世,机关上机,却怎么也扳不回,慕容博的野心,最后把大家都断送了。”艳妮稍作思考,就得出了对几人正确的评价,几乎不带一丝个人情感。
此时,角落处,身着月白襦裙的李清照垂眸拨弄茶盏,思绪飘动间,看浮沫在茶汤中聚了又散,忽执笔蘸墨,素笺上倏然落下苍劲字迹:
“机关算尽黄粱梦,半世筹谋转头空。
血火燃尽千帆覆,万般皆苦业障浓。
唯余老僧敲经鼓,佛灯照破世俗梦。”
大厅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声。艳妮斜倚雕花窗棂,指尖转着鎏金护甲,丹凤眼闪过一丝惊艳:“好个‘佛灯照破世俗梦’!易安妹妹,可提了诗名?”
李清照将笔搁回笔洗,指尖还沾着墨香,漫不经心地抿了口冷茶,目光掠过窗外熙攘街市:“佛心渡。”
“妙!”艳妮忽地起身,广袖扫落案上折扇,却浑然不觉,拍手大笑道:“那玄慈守着异国孤坟敲经鼓,可不正是以佛心为舟,渡尽世间痴妄?
佛心渡三字,当真道尽了这荒唐事的精髓!”说罢,竟不顾女儿家仪态,抓起酒壶斟满两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潋滟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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