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宋把头从关里带来的老伙计,此刻正斜倚在木桩上,怀里的枪没卸火,枪管的冷硬在指尖硌着,带着未消的寒气,透着股子压人的沉。
“站住,干啥的?”老马把枪横过来,乌黑的枪管正对着陶景胸口,手指在扳机护圈上搭着,枪托抵着肩窝,铁件在雪光里泛着冷硬的光,肩膀绷得像块上了弦的弓。
陶景忙堆起笑,棉帽檐上的雪沫子簌簌往下掉:“别误会,我们是许爷的人,来找宋把头说句话。”他的目光在枪管上顿了顿,那上头还留着圈深褐的印子——上周打熊瞎子时崩的血渍,冻得跟铁痂似的,看得他后槽牙发酸。
谁找也不能过。”老马往前挪了半步,猎枪的枪口又低了半寸,几乎要顶到陶景的棉袍,呼出来的白气,喷在陶景脸上,“宋把头的地界,不是谁都能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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