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个屁!”许金龙薅住陶景的后领,把他拽到跟前,腥气的血味扑了满脸,那双牛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白的红丝像要渗出来,“宋大脑袋呢?让你们去请他,人呢?”
陶景被拽得差点噎住,血沫子混着眼泪糊了半张脸,声音抖得像筛糠:“宋、宋大脑袋早有防备……我们刚到金厂门口,就被江荣廷他们堵了……他、他说……说让您扛着棺材去跟他唠……”他话没说完,左边耳根子的伤口又扯得生疼,疼得他嘶嘶抽气,“他们动手忒狠,弟兄们的枪……全被缴了啊许爷!”
“废物!一群废物!”许金龙猛地撒手,陶景“咚”地撞在墙上,他抓起桌上的酒坛,狠狠砸在地上,酒液混着碎瓷片流了一地,“宋大脑袋!我日你姥姥!敢动我的人,抢我的枪!老子不把你金场平了,就不姓许!”
他一脚踩在翻倒的条凳上,棉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碎瓷,“去!把二道河子的弟兄全叫过来!扛上家伙,现在就去踏平宋大脑袋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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