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块布包,脸皱得像块老树皮:“几位爷,金子早备好了……”
“备好了不赶紧拿出来,傻站着干啥?守灵呢?”刘宝子旁边的小弟踹了下炕沿,木桌晃得碗碟叮当响。
“这就拿,这就拿……”付老把头刚要起身,就被一声“慢”截住了话头。
门帘被“哗啦”一声掀得直晃,江荣廷带着庞义跨进门时,屋里正飘着酒气和肉香,炕上炕下围着七八个人,正举着粗瓷碗推杯换盏。他褂子下沾着不少山路的泥点,显然是急着赶路来的。
庞义紧随其后,一进门就往炕边一横,后背抵着土墙,手牢牢按在腰间的枪套上,眼神冷得像腊月里的冰碴子,扫过满桌人时,桌上的喧闹声都低了半分。
江荣廷目光扫过炕桌上的油星子和啃剩的骨头,开口时带着点山风的硬气:“都吃挺好呗?”
炕沿上一个歪戴帽子的汉子抬眼瞅他,正是刘宝子。他嘴角撇出抹不屑:“你特么谁啊?闯进来瞎咧咧啥?”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