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既没明着招安,又给了他回去的由头,正合大人的心意。他若听话,便替咱们稳住碾子沟;若不听话,那便是‘辜负朝廷恩义’,到时候再拿他,名正言顺。”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虽没做成招安的顺水人情,但能让江荣廷活着回去,也算对得住那笔金沙了。
苏和泰琢磨着这话,眉头渐渐舒展开:“嗯……就说‘查无实据,且念其曾有助剿之功,暂释回籍,以观后效’。对外则称,令他回去安抚部众,不得生事。”他一拍案,“既没丢了朝廷的体面,又能借他的手去搅碾子沟的浑水,好!就这么办!”
李茂文躬身道:“大人英明。如此一来,朝廷断不会怪罪。”
苏和泰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看向佟世功:“那这事,还得劳烦佟协领去办——去跟江荣廷说清楚,是本官念他尚有可用之处,才网开一面。让他记着这份情,回去后好好‘当差’,别想着什么名分,本分些。”
佟世功心里冷笑,面上却恭顺应道:“属下遵命。定让他知道,这是大人的恩典。”
吉林城的风,怕是要往碾子沟那边,更烈地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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