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壳和碎布,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越看越觉得像那么回事,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没了。
他也没多待,揣着银票和“证据”,脚步轻快地往外走,路过哨卡时,还特意跟站岗的巡防营弟兄点了点头——比起之前的横眉冷对,此刻的态度客气得不像样。
俄兵跟着彼得罗夫撤走后,朱顺凑到江荣廷身边,低声道:“管带,这日本间谍的说法,真能蒙混过关?”
“怎么不能?”江荣廷望着远处的铁路线,眼神沉了沉,“日俄在东北抢地盘,彼此都防着对方的间谍,这话戳中了他们的心思。彼得罗夫的上司就算有疑虑,也不会深究——毕竟,把账算在日本人头上,比承认‘士兵失踪、查无下落’体面多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哨卡前的土路上。这场因八个俄兵而起的风波,终究靠着一张银票和一个“日本间谍”的谎言暂告段落。只是江荣廷心里清楚,这安稳不过是暂时的,只要东北的局势还乱着,碾子沟的麻烦,就不会真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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