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前院只留几匹普通的粗棉布摆着。晚上关店后,陈福让两个伙计守在前院,自己和另外三个伙计守在后院,手里都拿了根木棍,一夜没敢合眼。
可他们还是低估了疤脸的狠劲。后半夜,月亮躲进了云层,街上一片漆黑,只有几声狗叫传来。突然,前院传来“哐当”一声巨响,门被砸开了,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
陈福心里一紧,喊上伙计们拿着木棍冲出去。只见前院里,疤脸带着十几个地痞,手里拿着斧头、棍子,正在砸柜台——红木柜台被劈成了两半,货架被推倒,布料散落一地,几个地痞还在使劲踩地上的布料,嘴里骂骂咧咧:“砸死你们这些外来户!”
“住手!”陈福大喝一声,带着伙计们冲上去。可地痞们人多势众,手里还有家伙,伙计们刚冲上去,就被地痞们打倒在地,一个伙计的胳膊被斧头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
疤脸走到陈福面前,一脚把他踹倒,用脚踩着他的胸口,恶狠狠地说:“陈掌柜,白天跟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吧?我现在告诉你,不用你涨价了,给我滚出三姓!不然,下次就不是砸店了,是砸你们的骨头!”
说完,他又指挥地痞们砸了一阵,直到前院一片狼藉,才带着人扬长而去。
陈福挣扎着爬起来,看着满地的狼藉——柜台碎了,货架倒了,布料被撕的撕、踩的踩,伙计们有的受伤,有的坐在地上叹气,眼里满是委屈。他心里又疼又气,疼的是刚开起来的布庄就遭了劫,气的是张万发仗势欺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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