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罚。枪通条放在炭火里烧得通红,直接烙烫受刑人的脊梁骨或者四肢……那小子当时就废了,没挺过去。镇三江还下令,将其曝尸山口,以儆效尤。自那以后,他麾下再没人敢犯奸淫掳掠百姓的规矩。”
范老三说完,看着江荣廷:“分统,这么一伙人,说他们是土匪吧,他们劫富济贫,规矩比有些官兵还严;说他们是义士吧,他们又确实占山为王,抗拒官府。绥芬河这边的百姓,对他们倒是没什么恶感,甚至有些还暗中给他们通风报信。”
江荣廷听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伙寻常顽匪,剿了也就剿了,既能完成任务,也能锻炼新兵。但听完范老三的叙述,这镇三江分明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甚至带着点侠气的绿林人物,而且主要针对的是俄人。
将军府的严令压在头上,佟世功的期待摆在眼前,打好了确实能巩固地位。可这仗,打得心里憋屈。镇三江做的许多事,某种程度上,甚至是帮他出了口恶气。
但他如今是官,对方是匪。官剿匪,天经地义。更何况军令如山。
他没有立刻下达进攻的命令。他需要时间,想想有没有两全之策。至少,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去毁掉一条或许本不该毁掉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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