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用六百里加急直送吉林将军府!”
赛诸葛捻着胡须:“大人欲弹劾其何事?”
“何事?罪名多了去了!”阿保林眼中闪着阴冷的光,“第一条,擅启边衅,无故攻击友邦军队,致酿成交涉重案,破坏邦交,其心可诛!第二条,谎报军情,虚报战功!他之前剿灭俄军溃兵,上报的战利品数目,绝对有水分!还有,他私下向德国洋行购买克虏伯火炮,这就是第三条,私购军火,图谋不轨!一个金匪出身的人,要那么多重炮想干什么?第四条,养寇自重,纵容部下,我看那范老三、刘宝子,与土匪何异?第五条,贪墨军饷,盘剥地方……总之,要把他说成一个拥兵自重、目无朝廷、里通外国、蓄意谋反的国贼!”
赛诸葛笔下如飞,很快一份言辞犀利、罗列数条大罪的弹劾奏折便已草就。阿保林看过,满意地点点头:“好!就这么写!这次,定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仿佛已经看到江荣廷被革职拿问,碾子沟势力土崩瓦解的美好前景。
一场围绕着江荣廷的命运,在官场暗处展开的激烈博弈,悄然拉开了序幕。绥芬河的血腥味,已然飘进了这权力场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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