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面色铁青,不容置喙。
赵云抱拳请命:云愿为先锋,为兄长扫平诸侯!
事已至此,群臣面面相觑,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太尉杨彪颤巍巍地抬起笏板,苍老的面容在烛光下更显憔悴。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长叹。
司徒王允站在他身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带。
目光复杂地望向御座上年幼的皇帝,又瞥向伫立在九州舆图前的楚王。
几个御史台的言官交换着眼神,其中一人刚要出列谏言,却被同僚悄悄拉住衣袖。
司空袁隗重重叩首,官帽上的璎珞随之颤动:
臣...遵旨。
这三个字说得极其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一时间,衣料窸窣声、玉佩轻撞声在殿中响起。
群臣依次伏拜告退,每个人的脚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
二月初六,辽东郡襄平城外,九万幽州联军背城列阵。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列于左翼,刘备的步卒方阵居中,城头字大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
放眼望去,日军阵前火枪如林,武田信玄的赤备军团严阵以待,上杉谦信的枪骑兵在两翼游弋。
清晨的薄雾中,颜良纵马出阵,手中长刀直指日军本阵:
河北颜良在此!倭寇可敢出阵一战!
日军阵中,上杉谦信缓缓策马而出。
他身着白色具足,手持名刀小豆长光,声音清冷:
素闻河北颜良勇武,今日特来领教。
两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对方,颜良的战马扬起漫天尘土,上杉谦信的白马如一道闪电。
两马相交的刹那,颜良大喝一声,手中长刀以开山裂石之势劈下。
上杉谦信身形微侧,小豆长光划出一道银弧,巧妙地卸开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兵器相撞迸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观战双方士卒无不掩耳。
颜良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逼得上杉谦信连连格挡。
战至十合,颜良一刀斩断上杉谦信的马鞍前桥,引得幽州军阵中欢呼雷动。
然而上杉谦信临危不乱,白马人立而起,刀尖如毒蛇般直取颜良面门。
二弟当心!
在阵前观战的刘备失声惊呼。
颜良急忙后仰,刀锋擦着鼻尖掠过。
战至二十合时,颜良的攻势渐显疲态,呼吸粗重如风箱。
上杉谦信却越战越勇,刀法如行云流水,每一次格挡都震得颜良虎口发麻。
突然,上杉谦信卖个破绽,颜良急于求胜,一刀劈空。
只见小豆长光如白虹贯日,精准地挑飞颜良的头盔。
颜良大惊失色,拨转马头欲逃。
日军阵中传来号令。
一阵硝烟升起,数十支火枪齐射。
颜良后背连中三弹,一口鲜血喷出,壮硕的身躯轰然坠马。
二弟!
刘备目眦欲裂,几乎栽下马来。
他望着颜良的尸身,声音嘶哑如破锣:
为何不鸣金收兵!
身旁的公孙瓒沉痛地按住他的肩膀:玄德,战场无情......
话音未落,刘备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公孙瓒军中顿时骚乱,医官急忙施救。
公孙瓒眼见颜良战死、刘备昏厥,急令鸣金收兵。
城头大旗在硝烟中剧烈摇摆,九万大军如潮水般退入城中,沉重的城门轰然关闭。
快!加固城门!
公孙瓒扶着重伤昏迷的刘备,对副将嘶吼,
所有檑木滚石都搬上城头!
就在此时,武田信玄的军配团扇猛然挥下。
开火!
日军阵中三十门青铜火炮齐声怒吼,炮口喷出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炮弹如陨石般呼啸着砸向襄平城墙,每一次撞击都让整座城池为之震颤。
砖石飞溅,城楼在持续炮击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守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这...这究竟是何种妖器!
公孙瓒死死扶住垛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望着城外那些不断喷吐火蛇的铁管,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参军田豫踉跄着跑来,战袍上沾满灰尘:
主公,必须摧毁那些火炮!否则城墙撑不过一个时辰!
公孙瓒咬紧牙关,终于下定决心:
白马义从听令!出城破敌!
沉重的城门再次开启,八千白马骑兵如银色洪流般涌出。
这些幽州最精锐的骑兵,人人白袍银甲,战马如雪,曾经是北疆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