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两人下去了。
徐福从后面走出,道:“公子,您是打算用围魏救赵之计?以黄巾军攻袁术,引汝南军队出兵相救?可是眼下,袁术面对曹操、吕布两支强兵,就算是黄巾军前去攻击,也不一定能吸引汝南军队离开此城啊。”
石韬道:“更何况,以黄巾军的能力,做得再隐密,也必为汝南军队所察知,他们甚至能半路上就攻击他们,根本不会等黄巾军去到大寿后,他们再远远的追赶。”
我笑了:“你们想得很对,只是,把这件事想得太深了。我们对面的人不是曹操,只是小小的桥蕤和刘勋。你们不要把自己代入进去考虑。这两个人,并没有太过高深的智慧,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我要攻取汝南。黄巾军是他们的‘同伴’,他们是去‘救’袁术的,不是去‘杀’袁术的,为什么汝南军队一定要为黄巾军的‘进攻’所吸引呢?在平时,刘辟、龚都、桥蕤、刘勋四人组成两道防线,防守荆州。可是眼下,袁术在被曹操和吕布这两头猛虎进攻,防守荆州的防线再牢固,又有什么作用?此时,不必任何人设计,桥蕤和刘勋两人,也在思考是不是前往大寿救援袁术,而不是思考我会不会进攻汝南。我让黄巾军绕城而过,前往救援,这个消息一定无法隐瞒,会被桥蕤和刘勋探知,功高莫过救驾,连黄巾军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又怎么会坐视这个功劳给黄巾军拿去。桥蕤和刘勋肯定会采取同样的措施,抢夺危难关头紧急护驾的功劳,向袁术显示自己的忠心耿耿,他们会起兵救主,只要他们一离开,汝南和颖川两郡不战可下。”
徐福站起来向我深深施了一礼:“计无好坏,因人而设,徐福受教了。”
事情也正如我所料的那样,黄巾军的示范作用让桥蕤动心了,他怒火冲天,在刘勋面前大骂黄巾军的无耻:“他居然敢于没接到我的命令就离开驻地,前往梁国,真该把他们一个个都砍了脑袋,擅离职守是什么罪?那是砍脑袋的罪过,更可恨的是,他们居然想到了我们前头!不行,我要立即起兵,我要起兵!”
刘勋道:“将军要攻打刘辟二人?”
“不!我要去救主公!这样的功劳,绝不能让黄巾贼得了去。”
刘勋吃惊:“我说桥将军,难不成你不许他们擅离职守,而你自己却要擅离职守么?”
桥蕤道:“我怎么算是擅离职守?主公为曹操、吕布所败,命在旦夕之间,我辈臣子,但还有一点良心,怎能远远旁观,无动于衷,哪怕是主公砍我人头,我也要前往救援,主公在,一切都在,主公不在了,纵然得到再多的地盘又有什么用?”
一席话,说得刘勋热泪盈眶--无耻啊,无耻啊,这样的话要是当着袁术的面说出来,还不得把袁术感动哭了,桥蕤还不得立即被袁术视为头号心腹啊。不行,我才不留下来看家呢,黄巾军走了,你也走了,我自己看家面对荆州,门儿也没有啊!
“将军说得太对了,将军如此,刘勋岂能落于人后,等等我,我收拾一下,马上和你一起去。”
桥蕤道:“不行,你要留下来,汝南颖川,怎么能没人留守?”
刘勋道:“怎么会没有人?太守之下,还有长史,还有功曹。”
两人一商议,留了个长史看家,两人一起离开。长史一想,你们抢功,我也得去。他把功曹留下了,自己也去了。这样一个推一个,转眼间,平舆城留守的最大官员成了守门的门亭长了。
桥蕤、刘勋一边起兵,一边下令要求黄巾军退回。刘辟两人坚决不从。桥蕤就下令急行军,一定要在黄巾贼之前赶到大寿,两支军队在路上你追我赶,似乎谁抢到前面,这擎天保驾之功就是谁的。最终,桥蕤仗着有马,冲到了前面。而黄巾军最终在他的再三斥责下,终于留在了汝南边境。
随着他们离去,我带着黄忠、徐晃,大摇大摆的进了汝南,让朱治引文聘和韩当,进了颖川。汝南郡有37县,治所是平舆,颖川17县,治所是阳翟。
为了攻取这两个地方,我从去年到今年,整整准备了一年。收豫州军团,攻李傕、郭汜,降服豫州黄巾军,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可是这一的到来,却很平静,几乎看不到什么巨大的变动。
无论是曹操还是袁术还是吕布还是袁绍,对我这一次的评论都是一样的:“初平四年春,刘琦乘袁术、曹操、吕布交锋,窃汝南、颖川三郡。”
一个窃字,很形象的写出了我乘人不备,偷偷夺城的特征。
汝南和颖川的很多人,只是一觉醒来,忽然发现城头的旗帜变了。他们互相询问,互相打听,这是怎么回事?袁术的人马哪里去了?刘琦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还走不走?是不是要打仗了?袁术什么时侯回军,他们如果打起来结果会怎么样?
“襄阳公子刘琦,听说人不错啊,当初李傕、郭汜祸乱陈留、颖川,就是他出兵收拾了李、郭二人,给陈留、颖川两地的人报了仇。”
“对啊,我听说,他可是天子的堂兄呢。天子可喜欢他了,不然的话,怎么能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