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来到临颍道口。徐福道:“临颍道左右密林,当心有伏兵。”
黄忠道:“颍水上有我军郡国兵,敌军如何能到临颍道?”
徐福道:“荀氏已叛,荀家在颍川能量之强大,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见的。只怕那些郡国兵也不可靠了。”
黄忠点头,派出探哨连环打探消息,让他们左右认真探察,甚至进入林间,却终于没有发现伏兵。
徐福疑惑道:“以荀攸之能,不可能不设伏兵,难道我猜错了?”正迟疑间,忽然间喜动颜色:“我知道了,定是吕布不听荀攸之劝,故而没有设伏兵,此次颍川之战,有得打了。我们按公子吩咐驻军颍水,与敌隔河相拒。我有对付荀攸的办法了。”
黄忠立即加快速度,兵临颍水,在颍水边上扎营,让临颍长和县尉前来相见。临颍长这些日子吓坏了,由于荀家出了个颍川太守,整个颍川都是人心惶惶的,谁也不知道下一步颍川到底会归属谁,反正只明白一条,怕是要打仗了,要打大仗了。不少百姓都开始逃亡,往荆州的,往汝南的,不一而足。临颍长咬着牙在坚持,还没有走。
黄忠对他进行了安抚,然后问北面的消息。
“小人听说,吕布听说校尉大人前来,在许昌城下悬起大旗,要与大人在许昌城下公平一战。”
这个消息让黄忠脑门子上面冒火星子--他几乎有心渡过颍水,与吕布当面较量一番了。
徐福却是一笑:“临颍长,你可知道一件事么?”
“什么事?”
“荀攸已经暗中向公子投诚了。虽然半个月之内还不见得会合兵一处,但这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你们尽可以放下心来,只要管好自己的县城,不要被人抢了去就是功劳,打仗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一句话说得临颍长喜生颜色:“我的老天爷,这是真的么?要真是这样,那可是谢天谢地谢祖宗,这是咱们颍川之福了。”
徐福笑道:“不过这件事还要保密,除了你的亲支近派,不可以告诉旁人,以免走漏了消息。”
“是是是,小人尊命,小人一定守好城池,等着大人们得胜归来。”
看着徐福弄鬼,挥手让临颍长下去,黄忠问道:“徐先生,他保的了密?”
徐福一笑:“正是让他暗中宣传出去,好让对面的吕布得知。”
“离间之计?有用么?”
“当然有用,公子让我们缓缓而行,其目的我已明白,他是在等吕布与荀攸之间发生矛盾。我军只在颍水之南,对吕布和荀攸有压力但压力不大。这两个人对如何攻许昌,如何防守我军,如何巩固政权就会发生种种分歧。他们的分歧,就是我们的机会。”
“黄忠待在临颍还不过来,到底有什么企图?”吕布皱着眉头,觉得很奇怪。按照他的想法,黄忠的援军到来之时,也就是双方决战之日,他打听好对方只有八千步兵,这些步兵,根本就不够他的铁骑一冲。而城中那些人,他们就算是出来,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突破自己的一万步兵的防守,更何况,高顺的陷阵营很快就会来到许昌前线,到那时,他的步兵与自己的骑兵配合,天下也可去得。一股荡平颍川,再顺手把汝南拿下来,把刘琦抓住,好好出一口长安城被逼走时的恶气。可是黄忠到了颍水就不往前走了,他难道怕了自己?还是要等自己攻城受损严重时再偷袭?还是另有什么其它的打算?
“主公,你听说了没有,人们纷纷传言,荀长史有暗通刘琦之意。”魏续开始打小报告,“黄忠不肯进军,会不会与这个有关系?”
“休得胡言,荀长史若要投刘琦,早在长安就投了,何必等到现在?”
“主公,人的想法很难说,他当时不投有当归不投的理由,现在投,怕也是有现在投的原因,反正小将总是觉得,荀长史和咱们不象是一路人。”
“住口!”吕布虽然没有什么脑子,但是现在正用荀攸,却还知道不能自毁长城,当下怒道,“荀长史与我共患难,从长安到并州,我们都是一路走来的,你说出此话,岂不是要寒了荀长史的心?”
“可是,如果荀长史没有二心,为什么他在颍阴,没有来许昌?他征了那么多的兵,怎么不参战?还有,许昌城有不是有陈家么,陈家与荀家是通家之好,怎么荀长史不想办法让陈家献了城?”
吕布很生气:“不要什么事儿都只想着靠荀长史,他是个文人,打仗的事儿,得靠咱们。张辽,想出破城的办法来了么?”
张辽在旁一起没有说话,此时才拱手道:“主公,攻城器具正在打造,许昌城坚固高大,虽然不是首县,但是远远超过了曾被攻破过的阳翟,加上护城河宽阔,城中守中又多,没有足够的攻城器具,很难一举攻破。末将以为,还应是以打援为主。”
“你认为该如何打援?”
“黄忠不过颍水,我们围城打援之计就用不上了,若渡水而击,只怕我军会被黄忠半渡而击,损伤必众。而且黄忠军马,向称精锐,听说他为了对抗我们的骑兵,准备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