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地方卫所千户武官,职权之内所能够上报的极限。
泼皮们对这里头的门道,虽然看不得那么仔细分明。
但这前所未有的特殊规格,也已经足够让人升起警惕。
这,便是他们那时的活路所在。
“当日那信使浑身浴血,小的们远远望见了,也只敢愿意藏在道旁沟渠里头,不敢露面。”
这种朝廷信差,早已经不是他们这些泼皮敢去招惹的。
反倒避之不及。
郑泗谷说了半天,没忍住干咽了两下,他却不敢开口讨水,只得继续哑声道来。
“只是信差走后半日,官道上又陆续跑过几骑败兵。”
郑泗谷也不大清楚,那几人是什么情况,反正狼狈至极。
只能从染血衣铠上辨认出他们的官兵身份,至于更多的,就非他所能打探。
再往后,便是尸鬼自铁岭卫城方向,尾随而来。
可能是无意识的巧合,也可能是那些溃逃官兵们恰巧引来的连家屯方向。
反正,它们还是来了。
“然后后来我就带着弟兄们赶紧跑了,连屯子都没敢回。”
反正,郑泗谷在路边看见那怪人把当时出屯的一位同乡扑倒之后,他便头也不回的溜了。
如那惊弓之鸟,再不敢回首。
不管怎么说,拦道‘吃人’这种闻所未闻之行径,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这些所谓江湖‘路霸’所能应对的正常范畴!
在他心底,也似乎隐约意识到前两日的官兵究竟为何那般异样!
自此,他便带着弟兄追着朝廷败兵逃亡的方向而行。
也就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