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放松。

    三人沿着街道往家走，路过一家关闭的商店时，橱窗玻璃突然亮起。

    里面浮现出无数个镜像体残影&nbp;——&nbp;吴芳穿着蓝色围裙，林慧拿着实验记录，赵野恢复了人类的样子，还有那些康安医院的患者，他们都对着三人挥手，笑容温和，没有丝毫威胁。

    “是他们在告别。”&nbp;陈默停下脚步，对着橱窗里的残影点头，“谢谢你们。”

    吴芳的残影突然比出一个&nbp;“5”&nbp;的手势，与他&nbp;“5&nbp;号容器”&nbp;的身份完全呼应，像是在说&nbp;“你完成了使命”。

    残影们逐渐透明，橱窗恢复正常，只留下淡淡的绿光。

    林晓看着橱窗，轻声说“他们不是消失了，是回到了该去的地方，和现实世界平衡共存。”

    苏岚握住陈默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nbp;——&nbp;之前的冰冷和电流感，彻底消失了。

    “轰隆&nbp;——”

    远处的幻界科技大楼突然发生二次爆炸，整栋楼在火光中坍塌，烟尘弥漫在夜空。消防车和警车的灯光闪烁，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进废墟，显然是在搜救可能的幸存者（但孙浩已消散，没有其他活人）。

    林晓打开手机，新闻推送弹出“幻界科技因非法进行神经实验，引发实验室爆炸，大楼坍塌，暂无人员伤亡报告。”

    报道中没有提及镜像体或幽影镜，显然是普通人的记忆被镜像平衡的副作用修正了。

    陈默看着坍塌的烟尘，突然发现里面浮现出淡绿色的&nbp;“404”&nbp;字样，与他最初买到的录像带压痕完全一致，像是在为这场跨越数年的危机画上**。

    “404，终于找到了答案。”&nbp;他轻声说，苏岚和林晓也看向烟尘，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陈默家的客厅里，灯光温暖，三人将吴芳的录像带、实验日记、孙浩的数据文件夹整理好，放在书架的最高层，像是在封存一段沉重的记忆。

    “终于结束了。”&nbp;苏岚泡了三杯热茶，递到两人手中，手腕的旧斑已经完全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陈默拿起桌上的超视镜残骸，它突然发出微弱的绿光，屏幕上的&nbp;“安全”&nbp;字样变成&nbp;“镜像平衡&nbp;99%”，还差&nbp;1%&nbp;没有完成。

    “怎么回事？”&nbp;林晓凑过来，手指拂过残骸，“难道还有残留的镜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