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纱织却没有立刻行动起来。
她自诩是一个有谋略的人,要是青泽突然临时折返怎么办?
这时候,需要的是一点耐心。
她一边蹲在地上,心不在焉地摸着大黄柔软温暖的肚子,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这异乎寻常的沉默,立刻让夜刀姬察觉到端倪。
以星野纱织的性格,能在熟人面前安静这么久,十有八九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纱织,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嘿嘿......”
星野纱织脸上露出一抹狡黠又得意的笑容,没有直接回答。
她将大黄的身子一翻,双手费力地抄起它的两只前爪,一咬牙,竟把这只中型犬的上半身给架了起来,然后推着它,摇摇晃晃地朝最近的一扇房门挪去。
她口中念念有词,先是模仿自己慌乱的声音:“哎呀!大黄!不行啊!阿泽不在家,他的房间你不能乱进!”
紧接着,她语气一变,捏着嗓子,用一种故作庄重的口吻道:“没关系的,纱织小姐!主人不在家,我大黄就应该尽到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您!
请您放心开门吧,一切后果,由我一狗承担!”
她自导自演的“双簧”,把夜刀姬看得一愣,一时竟有些恍惚,分不清眼前到底谁才是真的“狗”。
“纱织,”夜刀姬扶额,无奈地提醒,“趁阿泽不在,乱翻他房间不太好吧?”
“这怎么能叫乱翻呢?”
星野纱织振振有词,一脸“我很有道理”的表情,“这都是大黄的热情,非要尽地主之谊带我参观!”
说着,她已经用手拧开面前房门的把手。
门被推开。
里面陈设简单,一张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子叠好放在床头。
靠墙的桌子上,端正地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一位面容严肃,目光锐利的老人正凝视着前方。
星野纱织微微一愣,凑近了些,若有所思道:“这是阿泽的爷爷吗?
怎么感觉和阿泽现在的面相完全不像啊?”
她歪了歪头,脑洞大开,“难不成阿泽老了以后,会突然变异成这种严肃款?”
说完,她立刻低下头,轻轻拍了一下还被她架着前爪的大黄的脑袋,语气娇嗔地“责备”道:“都怪你,乱开什么门呀!真是的!”
夜刀姬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仿佛从大黄那双圆溜溜的狗眼里,看到了一丝生无可恋的无奈。
星野纱织迅速把门关上,然后又架起大黄,转向另一扇门。
夜刀姬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你想看就自己看,别老拿大黄当借口。”
“让它也有点参与感嘛,不然多无聊~”
星野纱织笑嘻嘻地回答,手上动作却没停,“咔哒”一声又打开了面前的门。
这是一间标准的次卧。
床铺同样干净,但地上随意堆放了一些杂物和纸箱,看起来不像是常有人居住的样子。
她再次关上门,马不停蹄地走向下一扇门。
拧动把手,推开。
房间比次卧宽敞一些,打扫得很干净。
靠墙立着一个书架,旁边是一张整洁的书桌。
蓝色的窗帘拉拢着,遮住了窗外的光线。
房间一角摆放着一张大床,而床上的被子完全没有叠,随意地铺散着,带着主人起床后留下的凌乱痕迹。
“嘿嘿......”星野纱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那么清爽的阿泽,床上居然是这幅模样?”
她手一松,一直被“绑架”的大黄终于四川落地,如蒙大赦般,“嗖”地一下转身溜出房间,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刚才那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夜刀姬也从她身后走上前,目光扫过那张凌乱的床铺,附和道:“确实,我还以为他会把被子叠成豆腐块。”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嘛!”
星野纱织嘿嘿一笑,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蹑手蹑脚地溜进屋内,“让我来侦查一下,看看阿泽有没有偷偷藏什么‘精神食粮。
比如小黄书之类的!”
“喂!这真的过分了啊!”
夜刀姬出声阻止,心里莫名有点紧张。
万一真搜到那种东西,青泽在她心中那份可靠、温和的形象,说不定会“咔嚓”一声出现裂痕。
星野纱织是以为然地摆摆手,老气横秋道:“他是要对女人抱没是切实际的幻想啦。
我们也是特殊人嘛~
啦啦啦~”
你嘴外哼起是成调的大曲,兴致勃勃地结束“搜查”。
你先是在书架下马虎扫视,抽出一两本书抖了抖,看看没有没夹层,然前又趴在地下,撅着屁股朝床底上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