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原作者都不会想象到,在这个被世界当做“废品堆积区”嫌弃的垃圾站里,竟然还有着一帮半大少年因为他的作品,艰难在流星街谋生的同时,寻求着一丝为数不多的快乐。
自玛奇之后,窝金、信长、飞坦、芬克斯、富兰克林等人粉墨登场,年纪不大胸前规模却初现端倪的派克诺坦,托腮在观众席观看...大家唱着,笑着,尽情的享受着舞台...作为主持人的库洛洛时不时就会想…………………
如果大家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哎呦~他妈的,老头子你下手太狠了!”窝金吃了信长“一刀”,怀疑这厮夹带私心,公报私仇,“狗熊怪”都不扮了,差点又跟信长扭打起来……“你叫我什么?”
“老头……怎样?”
“我就比你大一岁!”
“大一岁也是大!”
“打...狠狠的打...窝金,揍他!信长...我靠,这家伙太阴了,竟然踢裆!”
乱了,好好一出“戏剧”因为窝金信长乱成了一锅粥,反倒是坐在观众席的一群孩子们看的更起劲,大呼小叫着起哄,好不热闹。
“嗬嗬嗬......”
祷告大厅,临窗外的过道中,站着一位老教士。
他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身畔跟着一位轻纱遮面的妙龄女郎。
“莲子,你看看多好啊………………”
肆意挥洒着青春气息的青葱少年,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不像他垂垂老矣,走两步都会大喘气,眼瞧着时日无多。
女郎面色清冷,没接老教士的话茬,反倒提起另一件事:“最近“外面”又来了一伙人贩子,”
莲子透过玻璃窗看窝金“狗熊蹭树”将信长摁倒在地,平静的道:“到时候不知道这些孩子能剩下几个。”
“垃圾”、“武器”、“尸体”、“弃婴”……这才是流星街血琳琳的残酷现实。
老教士幽幽叹了口气:“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
“我们能做的只有提供一个不大的舞台,至于未来,谁又能清楚...这帮孩子最终能走到什么地步?”
人生路漫漫,早死,晚死,不过.....黄土一杯…………………
“就像基裘,你老师当年不也没想过,她会有今天这番际遇吗?”
“那个女人………………”莲子清冷的目光现出一圈波动,
不说话了。
老教士嗬嗬一笑,思绪随风飘远,冥冥翻越大山,跨过海洋,打着旋的飞入枯枯戮山,落入一片花园之中。
时值晚上,一头银发随风摇曳垂落至腰间的男人正扶着女人在花园中散步,兴许是晚餐吃了多了点,女人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带动肚皮跟着颤动了一下,吓了一跳:“宝宝,对不起,是妈妈的错,妈妈向你道歉。”
即将临盆,女人神经紧绷,明显要比往日敏感了许多。
席巴轻抚她的后背,轻声安慰,抬眼注意到婆年甩动着两条粉色的马尾辫,正垂首立在一杆路灯下默默等待…………………
席巴不动声色的扶着基裘回了卧室,几经折腾,哄她入睡后,带着老管家来到了书房。
“老爷,疤面传来消息,大少爷顺利通过了第一关。”孜婆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少爷下午成功在地下室呆够了两个小时。”
椅子拉开,席巴坐下,双手交叠抵住下巴一言不发。
孜婆年翻开一份经由疤面独眼整理的资料,顺着光滑的桌面,轻轻推到男人面前:“上面写着少爷每次祭奠杰格老爷的用时记录,请您过目。
席巴出神的看着窗外夜色浓浓,轻轻摆了摆手。
快...太快了.....即便不用看他也能知道,少年进出地下室的次数,比他,比父亲桀诺,明明要更少,却又比他们两个都快,以最少的时间,通过了【沙虫】的考验!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经历,不知【沙虫】恐怖...这说明了什么?
席巴捻住自己一根头发,放在眼前,透过灯光,看到那一抹银色,沉默了许久,拉开抽屉,从最下层摸出一本小册子,丢了过来:“拿给他。”
“是,”孜婆年双手接过,恭敬退去。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合上。
再次出现,已到罗伊面前。
她双手捧着册子递了过来:“少爷,老爷给的。”
“?~”晚上九点,角落处的座钟敲响………………
罗伊正伏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思索着如何在流星街开展“布道”计划,抬头扫了孜婆年一眼,笑着接过道:“早点休息。”
老管家蓦地一愣,布满鱼尾纹的一双老眼中罕见的浮现出一抹疑惑,又迅速转柔,埋头称“是。”
她一如刚刚在书房中,对待席巴,脚后跟一动,躬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