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大唐归楚亦无不可。”
“人道法则，老夫随时可移交。”
夫子点头应允。
“暂且不急。”
“此时并国，楚国必成众矢之的。”
“待时机成熟再议。”
夜辰摆手道。
“也好。”
夫子不再多言。
正事谈毕，二人畅聊奇闻轶事。
夫子学识渊博，夜辰见识超凡，相谈甚欢直至日暮。
临别前，众人还在书院用了午膳。
送走夜辰一行后，夫子与 ** 们重返凉亭。
“夫子……”
余帘等人面露忧色。
“怎么？”
“午膳不合胃口？怎的这般神情？”
夫子斟茶轻笑。
“夫子……”
众 ** 踌躇片刻，余帘终开口道：
“身化地道轮回之事，您可有把握？”
“哈哈！”
夫子朗笑：
“原是为这事担忧。”
“怎么？信不过老夫？”
“非也……”
余帘等人正要解释，夫子摆手道：
“实言相告，此事确无十足把握。”
“但此乃老夫使命。”
“否则古今天骄无数，何以独我能突破天人极限？”
“上古神话时代，女娲、伏羲、轩辕、蚩尤、刑天等大能辈出……”
“那些远古大能何等惊才绝艳，却终究难破此界天道枷锁，难道你们真以为老夫的武道天赋旷古烁今？”
“实话实说，单论资质，你们小师叔更胜老夫一筹！”
“老夫能成为例外，全赖这方天地意志的眷顾。”
“直至今日得夜先生点化，方才明白自身使命所在。”
……
对于晋升真仙之境，夫子既不妄自菲薄，也从未自诩天赋超群。
冥冥之中他早有预感，自己的存在必有其天命。
昔日夫子以为，阻止昊天永夜、拯救苍生便是宿命。
而今与夜辰一席谈，方知真正使命在于补全地道轮回。
当夜辰提及轮回之道时，夫子清晰感知到体内人道法则的欢欣震颤。
望着众人困惑的神情，夫子抚须笑道：
“痴儿们，尚未参透其中玄机啊。”
“此事于老夫非但不是劫难，反是莫大机缘。”
“武道至此已臻极致，若要更进一步，唯有两途——”
“其一如夜先生所言，提升此界位格。”
“若老夫此刻破碎虚空，此界即便不堕末法，亦相距不远。”
“届时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反倒要谢夜先生指明新路。”
“待老夫身合地道，既可得大自在，更将与昊天比肩，享无量寿元。”
余帘等人闻言恍然。
确如夫子所言，困守此界终有尽时，不如放手一搏。
“ ** 明白了。”
众人齐声拜服。
夫子颔首道：“夜先生既需大唐疆土，便不容再生乱象。”
“君陌、余帘率玄甲军肃清宵小。”
“还夜先生一个清明王朝。”
二人凛然领命。
“浩然既得昊天解禁，不妨再入红尘。”
“朝中尚有棘手之处需你压阵，事后可周游列国，处置那些不安分的。”
柯浩然眼中闪过战意：“谨遵师兄之命。”
多年闭关苦修，他早已渴望痛快战上一场。
……
原离阳蜀地，今楚 ** 畿。
乾坤殿内，新晋女帝姜妮端坐龙庭。
“陛下 ** ！”
群臣山呼。
兵部尚书项梁出列奏报：“李靖将军已破夔门关！”
满朝振奋。
这座雄关陷落，意味着太安城门户洞开。
“此乃社稷之幸！”
姜妮凤眸含喜。
曹长卿却进言：“当乘势直取太安，庆功为时尚早。”
这位西楚谋圣心潮澎湃——复国夙愿将偿，而他的抱负已不止于此。
他要让楚国成为天下最鼎盛的王朝，乃至唯一的霸主。
如今只需攻破离阳王朝，楚国便能奠定皇朝根基。
尽管心潮澎湃，曹长卿神色依旧从容。
嗯。”
姜姒闻言正色颔首：棋诏叔父所言极是。”
传令李靖将军，率主力直取太安城，与北凉军合围。”
殿外传令官闻声疾步离去。
姜姒转向曹长卿：太安城那老太监修为不俗，散朝后请叔父即刻与李靖会师。”
略作沉吟又道：南公前辈也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