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呢？“龙三拿出第二份材料，“这是资金流向记录。从华茂集团的一个空壳公司，通过层层转账，最终有五百万人民币流入了赵刚的账户。时间正好是袭击发生的前一周。“
华建明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冷静地说：“这不能证明什么，那个公司的账户不受我控制。“
“是吗？“龙三又拿出一份文件，“但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空壳公司的法人代表虽然不是你，但实际控制人就是你。而且，我们从那个账户的IP登录记录中发现，多次登录都是在华茂集团总部，时间都是你的工作时间。“
华建明沉默了。
“还有这个，“龙三拿出一个手机，“这是从林浩那里查获的备用手机，里面保存着你和他的通话记录。在这些记录中，你明确指示他如何配合行动，如何提供林雅诗的行踪信息。“
“那些对话都是断章取义，“律师辩解道，“我们需要看完整的上下文。“
“可以，“龙三按下播放键，审讯室里响起了录音。
华建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林雅诗明天会去医院看她爷爷，她的车牌号是京A99999，会走北环路。你把这个信息告诉那边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
林浩的声音：“华总，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万一被发现.“
华建明：“不会有问题的，只要林雅诗出事，林老爷子悲痛之下，身体肯定撑不住。到时候林翔自然就能上位，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录音播放完毕，审讯室里陷入了沉默。这段对话几乎已经是铁证了。
“这这录音是伪造的，“律师硬着头皮辩护。
“我们已经请专业的司法鉴定机构进行了鉴定，“龙三拿出鉴定报告，“结论是录音真实有效，未经过任何剪辑和伪造。“
华建明的律师们面面相觑，知道这次麻烦大了。
“除了谋杀未遂，你还涉嫌商业间谍、行贿、操纵股价等多项罪名，“龙三继续说道，“华建明，我劝你还是如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华建明咬着牙说，“你们的证据都是间接的，不能证明我有直接的犯罪意图。“
“是吗？“龙三站起身，“那我们再来看看另一个人的供述。“
他走到门口，推开门，两名警察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这个人看起来很普通，穿着一身休闲装，但眼神很狡猾。
“这位是张伟，职业中间人，专门为各种灰色交易牵线搭桥，“龙三介绍道，“张先生，麻烦你说说，你和华建明之间是什么关系。“
张伟看了华建明一眼，然后开口说道：“华总是我的客户，去年九月，他找到我，说要处理一个商业对手，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你撒谎！“华建明激动地站起来，“我不认识这个人。“
“安静，坐下，“龙三喝道，“张先生，请继续。“
“华总给了我五十万的定金，让我找专业的团队，“张伟继续说道，“我联系了赵刚，他是圈内有名的，做事很干净。第一次行动是在飞机上，但失败了。后来华总又给了三百万，让我们再找机会。“
“这些都是你编的故事，“华建明的律师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话是真的？“
“我有，“张伟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我和华总见面的视频，还有转账记录，以及我们之间的微信聊天记录。“
龙三接过U盘，插入电脑播放。视频中，华建明和张伟在一个咖啡馆见面，两人交谈甚密，华建明甚至递给张伟一个信封。
“这个视频是什么时候拍的？“龙三询问。
“去年十月，第一次行动失败后，华总找我见面，给了追加的定金，“张伟回答。
看到这个视频，华建明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栽了。
“华建明，现在的证据已经很充分了，“龙三严肃地说道，“谋杀未遂罪，在我国刑法中，最高可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死刑。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如实交代，争取从轻处理。“
华建明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开口：“我想和我的律师单独谈谈。“
“可以，给你们十五分钟，“龙三站起身，和其他警察一起走出了审讯室。
观察室里，秦渊对龙三说：“看来他要认罪了。“
“是的，证据链已经很完整了，他没有选择，“龙三点头，“不过，在商业犯罪方面的证据确实还不够充分。华建明很狡猾，在经济方面的操作都非常隐蔽，很难找到直接证据。“
“但谋杀未遂这一条就够了，“秦渊说道，“以他的罪行，至少要判十年以上。“
“没错，而且我们会继续调查，“龙三说道，“经济犯罪的追诉期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查。“
十五分钟后，审讯继续。华建明的态度明显软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