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栎阳如故不在裴玦身边,他依然能够妨碍到他们,哪怕是通过语言。
也不知裴玦说了什么,让栎阳如故露出这般心烦意乱的模样来。
栎阳如故还想开口,骤然间觉得心口又抽痛了一下,浑身忽然窜上一股疲惫感,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越是想开口,那痛感就越是明显,栎阳如故不由得开始怀疑,就算这裴玦能够传音入耳,他又如何在远离现场的情况下洞悉她的一举一动,并对她做出警示?
心脏骤疼,当就是裴玦的警示。
她思忖着,裴玦的声音再度传来“小如故不想回来也无妨,只是……”
栎阳如故能够猜到裴玦说这话时候的表情,毕竟她和他也已经打过多次交道。裴玦此刻,定然是微微笑着的,他的笑容不会让人觉得不怀好意,也不会让人觉得是被威胁,但他想要表达的,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他越是从容,便越像是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哪怕只是最平常的一句话,都叫人心绪不宁。
更遑论,眼下他这不明不白的话,其中蕴藏的威胁意味已然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只是什么?
裴玦没有说,仿佛他觉得无论他说还是不说,栎阳如故总能够明白的。而且,她会明白得很快。
本以为逃出了虎狼窝,可眼下裴玦却依然能够掌握她的行动,而他那般悠闲的模样,仿佛只是在玩一局猫鼠游戏而已。
栎阳如故倒是没有再说裴玦的事情,只是望向淳安“不在场却能洞悉一切的本事,你有没有听说过?”
淳安摇了摇头。
因为说话不利索的原因,他天色就不爱在旁人面前说话。之前能在栎阳如故面前说了那么多,足够叫人大吃一惊,眼下虽然另二位瞧着是栎阳如故的朋友,他却还是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不过栎阳如故的问题,他当真不清楚,便只摇了摇头。
这种窥探他人的手段,即便是有,师父也不会让他涉猎的。
栎阳如故原本也没抱多大的指望,闻言也不算太难过。只是愈发烦躁,裴玦的本事似乎比她方才说的还要厉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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