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如此的语言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也未曾听说过此种内容的话语。
这就是生气枯萎之后的小世界么?
真是厉害。
安然收回了本子,这就是她的执念。
见天道的小猫脸上更加呆愣愣了,她一笑,怎么,很震惊?
天道不好意思地侧过了脸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不敢对上安然的双眼。
站起身,他一只爪爪无意识地踩着椅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原主的执念是这个的话,那跟我们的目的其实很符合。
安然看完黑皮本子,将它放到一边,闲适地靠在枕头上。
本身我们为了获取气运之子的气运,就是要去获得气运之子的感情的,那么拆散气运之子和气运之女就是必然的了。
他道,这跟原主想要让欧阳安晴不沉溺于情情爱好学习,是殊途同归。
棒打鸳鸯啊。安然脸上挂着悠悠的笑,这事我乐意做。
这个小世界,她喜欢。
这对于她而言是一片全新的未曾有过的天地,她很乐意来多多地了解这个小世界。
更何况,这个小世界里,对女子的束缚似乎并没有那么大。
姑娘们可以欢脱活泼,也能安静纤柔,可以穿各种各样的衣服,不用管太多他人的目光,还能与男子获得同等的上学的机会。
可真是太好了。
只是,好归好,也不过是相较而言,还是有许多问题存在的。
就比如说欧阳安然通过自己细腻周到的感受发现的隐患,以及为了解决这样的隐患所做出的的努力,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落得个身死人亡的下场,都让安然深刻地意识到——
有些路,还得继续坚持着走下去。
之后安然就和天道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本子里的内容。
日头渐渐西斜,金翠红再次过来,是为了给她送晚餐来的。
彼时天道正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冷不丁被开门的声音一吓,浑身都炸毛了。
他喵呜叫了一声,下意识就蹿上了椅背。
椅背承受不住天道的重量,一下子便往后倒去,发出了砰然巨响。
金翠红拎着保温盒,也被这动静吓到了。
她侧着身子,紧紧贴着门,看清椅子旁的那一坨白色,松了口气。
这是哪里来的猫?
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绕着道走到了床的另一边,眼睛盯着雪白的小猫。
天道稍稍后退,往上一跳,便跳到了安然身边。
安然伸出那只没有挂盐水的手,抚慰似的摸了摸天道的头。
金翠红立刻便说:然然,你快别摸那猫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身上的细菌病毒传染到你身上可就不好了。
安然挠了挠天道的下巴,舒服得他直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了呼噜声响。
她挠得小猫咪不知云里雾里晕晕然飘飘然了才撒手,对金翠红说:放心吧,这是一只干净的小猫。
小乌,你说对吗?她笑吟吟地看向天道。
天道乖巧巧地低低喵了一声。
金翠红看这猫确实干净又可人,通身雪白,又那么通人性,瞧起来像是家养的。
可若是家养的,又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按道理来说,医院里是不允许人带宠物进来的。
她想了又想,没能想通,心中疑虑不散,便放下
饭盒,保险起见,我还是叫人把这猫抓了吧。
金翠红说。
天道霎时就离得安然更近了。
他紧张地问安然,她要把我抓走,怎么办?
我要先跑出去吗?
慌什么?安然在心里对他道。
她对金翠红道,要不然,就让他养小乌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金翠红问,谁?
同时,天道不解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谁?
安然唇角一弯,支起小臂,大拇指伸出,往门那边比了比,他啊。
我想他应该很乐意。
你说对不对?
她的目光投向床那边的金翠红,话语指向却是对着门外边站着的人。
简伯怡。
金翠红和天道这才意识到安然在说什么,他们双双往另一头望去。
尚未关紧的门那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透明的玻璃小框中,映出半张玉般的面庞,宛若一幅裱过的画。
落日的瑰丽光芒打在那脸的轮廓上,像是给他涂了一层油彩,浓墨重彩之下,显出几分纸醉金迷的奢靡之感。
倏忽一闪,那半张脸便从玻璃小框中消失了,就好像画里的人活了过来,便从画中跑了出来。
接着,是那门被推开的动静。
随着房门渐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