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下,手中短刃寒光凛冽,直取他咽喉、心口、丹田三大要害!
杀招凌厉,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刺客。
唐棠身形未动,仅是肩头微晃。
铮??
长剑出鞘半寸,剑气如潮涌出,三名刺客尚未落地,脖颈齐齐浮现一道血线,随即重重摔在地上,气绝身亡。
唐棠收剑入鞘,低头看向三人面孔。
皆陌生,无任何标识。
但他注意到,其中一人袖中藏着一封密信,已被鲜血浸透。他小心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殿下示:若唐棠至北郡,可试探其战力,勿伤性命。若其欲查石桥旧事,即刻上报,不得延误。另,白雪衣近日行踪异常,似有所图,密切监视。】
落款是一个小小的“青”字。
??青隼!
唐棠眼神渐冷。
原来陈知言的人早已在此布控,不仅监视他,也在监视白雪衣!
她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她也在追查白雪衣?
可若如此,为何不直接动用朝廷力量围剿,反而暗中观察?
除非……
她忌惮此人背后的力量。
唐棠将密信收起,心中已有决断。
他不再耽搁,立即启程赶往石桥。
*
夜半,子时。
荒桥横跨枯河,桥身斑驳,石缝间爬满藤蔓。桥中央裂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下方泥土中露出一角漆黑棺木。
唐棠立于桥头,望着脚下阴影,低声问道:
“你等我多久了?”
无人应答。
风过林梢,唯有虫鸣。
他缓步走上桥面,每一步都格外沉重,仿佛脚下不是石板,而是千斤铁链。
当他走到裂缝边缘时,忽然听见一声叹息,自地底传来。
“二十三年了……”那声音苍老而疲惫,“我终于等到你了。”
泥土簌簌滑落,棺盖缓缓移开。
一只枯瘦的手从中伸出,撑住地面,接着,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艰难爬出。他面容憔悴,皮肤干瘪如纸,双眼却亮得吓人,直勾勾盯着唐棠。
“你是……”唐棠迟疑。
“我是你父亲的挚友,姓柳,单名一个‘观’字。”老者喘息着,“当年那一夜,我就在隔壁房间。”
唐棠心头剧震。
“你说你知道真相?”
“是。”柳观点头,“那一夜,真正动手的,不是陈知言。”
“是谁?”
老者抬头,眼中竟流出两行血泪:
“是你父亲??姜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