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困城中,若是绕行,沿途县城多为黄巾所占,迁延日久,只怕城中有变。”
他目光自帐中诸将身上打量而过,“若是诸将无人愿渡,燮愿先渡!”
朱儁点了点头,又笑望向孙坚,“文台以为如何?”
孙坚亦是沉声道:“坚愿率所部儿郎抢渡过河。”
朱儁却是不曾立刻下决断,反倒是将帐中众人遣散了开去。
出了大帐,孙坚邀了正要离去的傅燮商谈事情。
两人对面落座。
两人虽是同在朱儁帐下,只是一个来自北地一个来自南地,平日里极少往来,今日还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对坐。
傅燮笑道:“不知文台邀我前来有何事相商?”
“军中禁酒,今日便暂以热汤代酒。日后平定了黄巾,坚定要请南容一醉。”孙坚给傅燮倒了一碗热汤。
傅燮倒是不曾阻拦,只是笑道:“文台与我素少往来,今日如此殷勤,不知有何事?不妨先说来听听。若是燮能应下,这碗热汤就喝得,可若是不能应下。”
他以手遮在身前的酒碗上,“若是不能应下,那这碗热汤燮就喝不得了。”
孙坚闻言一笑,“说来今日坚确是有一事相求,希望南容能应下。”
他也不犹豫,直接便将所求之事说了出来,“其实此事简单的很,南容定然能做到。今日之事朱郎将虽未言明,可你我都知他心中已然定下了要强渡洧水,至于人选,无非是你我二人其中之一。”
傅燮点了点头,知道孙坚所言不差。
“孙某所求之事,便是南容能将这渡河的差事让给我。”孙坚从容笑道,似乎所言的不是事关生死的危险差事。
傅燮也是一愣,强渡洧水自然不是什么好差事,稍有差池便要送掉性命。
他稍稍沉默,随后笑道:“这可不是好差事,文台何所求?”
孙坚也是笑道:“于孙某眼中这却是个好机会,太平盛世,自轮不到孙某这般武夫出头。这种能立下军功的机会算不得多的,如何能错过。”